疼痛

疼痛

想到紅龍爬回來又要蹭上一身泥土，你轉身朝他念了個咒語，冷光纏繞，紅龍轉眼便出現在客廳地毯的正中央，回到了熟悉的空間，紅龍眨眨眼，撐起上半身看著門口的方向，無意識的摩擦著手下柔軟的地毯。

你推門進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等待的姿態，你垂眸對上他的視線，紅龍趕忙偏過頭，濕漉漉的發絲黏在臉上，你注意到紅龍蒼白的微抿著的雙唇，似乎是在忍耐著身下的疼痛，你收起視線，越過紅龍，不緊不慢的走進工作室，在刻有繁複咒語的石臺上開始了截肢的準備工作。

紅龍兩條腿和尾巴的骨折時間先後是左腿，右腿和龍尾，情況最嚴重的是左腿，整個小腿的顏色灰白，骨折處的皮肉微脹卻又軟爛異常，像是被從內裡搗爛一般，劃上一刀會流出黑色血糊的樣子。

你雖然不精通治療魔法，但是知道它的適用範圍，紅龍的左腿自然是要截的。右腿和龍尾情況稍好些，用魔法就可以接上。

玻璃瓶偶爾碰撞發出叮當聲，你擺弄著各種藥劑，有條不紊的準備工作讓你心情舒暢，想到你的小寵物馬上就要被你親自修好，你的腳尖有節奏的輕點著地面，是時候讓他進來了。

“過來。”

話音剛落，拖動爬行的摩擦聲就從客廳中央傳來，紅龍的角出現在工作室門口，然後停住了。

“來吧？”你彎著眼角，放輕了聲音。

紅龍顯然不知道是什麼讓你心情愉悅，在你的幫助下他被放上了石臺，幾遍清潔咒過後，你想到了什麼似的問他:

“你想睡會兒嗎？”

紅龍不明所以，在你的工作室睡著似乎讓他不大好意思，於是他搖了搖頭。

“怕疼嗎？”

他又搖了搖頭。

自認為已經把紅龍的心情考慮的面面俱到，你拿出了備好的器械，在紅龍疑惑的目光中開始了你的“修複”工作。

……

石臺上血肉模糊，你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也不算富有經驗，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場折磨的你擦了擦發麻的額角，有些生氣自己的視線總被紅龍痙攣的肌肉吸引。

從你的第一刀切割開始，他的身體就像被疼痛催發出最後的生命力，腹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動，皮下的肋骨隨著顫抖的呼吸若隱若現，大腿肌緊繃成漂亮的弧度痙攣著，本就飽滿的胸部也隨之隆起，薄薄的一層汗液像是刷上了一層蜜，斷斷續續的抽氣聲從紅龍嘴裡發出，他的體溫不斷攀升，蒸出陣陣熱氣，你的臉像是被這熱氣燻紅一般，眼下透著粉。

“…唔”

紅龍頻繁的吞嚥動作引起了你的注意，他緊咬牙關，瞳孔收成細細的一條線，來不及吞下的唾液流出，帶著絲絲血色，顯然是痛及的樣子。

不是不怕痛嗎，這樣一副不爭氣的樣子，咬壞了舌頭可不好，你這樣想著大發慈悲一般分出一隻手探入紅龍高熱的口腔，紅龍尚存的理智控制著咬合的力度，尖牙輕輕的抵著在他口中作亂的手指。

“嗚…嗬……”

被捉住摩挲的舌頭破天荒的想要從你夾緊的雙指中抽離，喉嚨發出的沙啞呻.吟沒了阻礙，一聲接著一聲，好不可憐。

粗略的檢查過後，你收回手，指尖帶出的透明絲線連線著紅龍的舌頭，呻.吟聲果不其然低了回去，你將沾上的口水揩在紅龍臉上，壓下心中稍顯雜亂的情緒，投入縫紉切口的收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