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以後,審訊工作全部結束,來自龍族兩位元神、司空家、玄微派叛徒清源散人、玄微派渺渺玄君及靈絢靈君、靈獸宗、青蓮真宗以及其他當事人目擊者的供認和證詞全部彙集起來。

缺少的,只剩最後作為龍族和屍族目標,受到嚴重打擊的雲山派一方的證詞。

於是,在已經成為一片焦土的眠龍山上,滿臉疲憊的林樂和吳妍代表雲山派拜見了忽然降臨的鶴鳴、五濁兩位真君。

兩位真君一開口,就帶來了對此時的雲山派來說最為重磅的好訊息,也讓林樂和吳妍驚喜萬分,一下子重新煥發了活力。

已確認,雲山掌門,天元子陸乾成功晉級元嬰靈君,並以神秘手段開啟了靈脈之後的柴薪小界,帶著**楓和玉蛟遁入其中。

“關於陸乾開啟小界的方法,我們需要詳細調查。”鶴鳴真君和顏悅色地說,“你們兩人一個是暫代掌門,一個是陸乾大弟子,想必知道些什麼?”

林樂和吳妍對視一眼,齊齊搖頭。

林樂反而恭聲問道:“兩位真君,柴薪小界是什麼?靈脈其實是聯接元辰界與柴薪小界的通道?如今掌門遁入小界之中,眠龍山靈脈斷絕,就是通道已經斷開?那不知這通道要如何修復,掌門該如何返回?”

鶴鳴真君愣了一下,林樂他們是真不知道,還是?

他向五濁真君使了個眼色。五濁真君心中暗罵一聲。

遭瘟的鶴鳴!

“撒謊!你二人豈能不知!”五濁真君怒喝一聲,如同晴天霹靂,恐怖的壓力彌散在眠龍山巔,讓林樂和吳妍臉色大變,身軀都被壓入泥土之中。

“以為我們沒查出來嗎?!陸乾手中那柄金色樹枝!”她臉色陰沉,手掌一顫,轟隆一聲一條漆黑的空間裂縫已浮現在眠龍山上空,恐怖的氣息讓山中正清理廢墟的弟子面色驚恐,無法抑制地瑟瑟發抖。

“此寶能溝通兩界,干係重大,豈是凡界小派能夠擁有!速速從實招來,否則我將你雲山派……化為齏粉!”

硬著頭皮唸完,五濁真君在心中雙手合十,朝拜明月。

月仙子,您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來,我都是受這瘟鶴指使的呀!

如此重寶還問個屁,一定是您賜給陸乾的底牌呀。

問問問,他自己怎麼不問!冤有頭,債有主,全是這瘟鶴造的孽,月仙子記住他的臉,千萬別怪到我頭上……

林樂頂著巨大的壓力,艱難地說:“兩位真君明鑑,此事、此寶,從前掌門從未有過半點透露,我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啊!”

“我願以道心誓言為證!”

五濁聽了,乾脆利落地將靈壓一收,裂隙抹除。

鶴鳴在一邊向她瘋狂使眼色。不是說好了嗎,後面還要以刑訊嚇他們一嚇,趁機冠冕堂皇多打探點情報,多好的機會啊。

可五濁直接翻了個白眼。

你行你上,不行別逼逼。

鶴鳴真君只好瞪她一眼:“五濁!不可如此!雲山派先討逆賊司空,又戰屍族妖孽,再抗龍族亂匪,實乃此戰之中第一功臣,怎可欺侮!”

他又向林樂吳妍微微一笑:“兩位小友,你們既然如此說,我們自然相信。看來陸乾十分小心保密,沒有向任何人透露。也只有等他回來之後,再問問他了。”

林樂心中疑惑泛起,不喜反驚。

剛才只不過寥寥幾句,林樂已為靈脈秘密萬分震驚,這直接涉及到了此界的終極奧秘。

靈脈產生靈氣,原來都是從所謂柴薪小界之中抽來!諸天萬界,原來都是真的!而若能開啟小界,豈非……這小界之中萬般財富,都能為我雲山所有?!

如此重寶,太一樂土怎可輕易放過。如今這真君好言好語,必定也只是假象,我萬萬不能放鬆警惕。

哎,只是雙方實在是差距太大,我雲山在真君面前,不過沙礫一般,現在也只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了。

“真君,我家掌門遁入小界,不知何時能回來?能否請太一樂土施展大神通,幫忙尋回掌門?”林樂叩首繼續問道。

鶴鳴真君摩挲著頜下短鬚:“何時回來就要看陸乾自己了。他既然能夠開啟小界,總能有辦法返回?柴薪小界多如繁星,我們也不知從何下手,無從找起。”

他頓了一下:“你放心。陸乾雖然為了逃脫追捕,將那小界與元辰界斷開,但是這小界本身依然被元辰界縛住逃脫不了,或早或遲,新的通道又會建立,到時候陸乾自然能夠透過這條新通道返回了。”

“只是這條新通道或者說新靈脈,也不知會出現在元辰界哪個角落,著急不得。”

他看著認真聆聽的林樂和吳妍,嚴肅叮囑:“此事確實干係極大。今日所談之事,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給雲山也是徒添災禍而已。”

林樂吳妍點頭應是,又聽鶴鳴真君問道:“然後還有第二件事。據司空家供述,屍族目標,是陸乾和王羽。王羽何在?帶他來見我。”

林樂心中一驚,暗道終究是瞞不過去,只好拖延說:“啟稟真君,我王師伯神魂受損,現在昏迷之中,要等他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