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把弟子玉牌拿出來,擦掉臉上的東西。”鍾離師姐盯著範治的臉龐,面露一絲不善,氣息一點點釋放開來,緩緩封住範治的後路。

範治竟然地發現,眼前這個精雕玉琢如瓷娃娃般的少女竟然是一名築基期高手。

冷汗一瞬間就從範治的腦門落下藏在袖中的符籙已經被手心中的冷汗打溼。

眼前少女給他的感覺和荊文昊完全不同,好似一把即將出鞘的長劍,整個人的氣息變得銳利起來,連睫毛投下的陰影都顯得極為鋒利。

範治嚥了一下口水,感覺自己只要反抗一下,可能都活不到符籙生效。

趕忙釋放靈力化掉了臉上的妝容,從腰間取出他符陣谷的弟子玉牌遞上前:“回鍾師姐,我叫範治,是符陣谷的弟子”

鍾離師姐接過他的弟子玉牌,刺探了一下氣息,又看了看範治擦完之後的臉,隨即便收起了面前的飛劍。

見狀,範治袖中捏住符籙的手頓時鬆了下來,暗道這修仙界和現代真的是不一樣,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都能拿劍指著你,稍有不快估計就得小命不保。

“你為什麼易容進入我青雲峰,真的是隻兌換一些東西嗎?”少女雖然收起飛劍但語氣依舊是充滿懷疑的味道,隨手將玉牌丟向範治。

範治趕緊雙手接住自己的玉牌又掛回腰間。

“鍾師姐,我這也是實屬無奈啊。”

“這外面的資源閣我是真不好過去。”說著甩起袖子在臉上抹了幾把,擦乾淨殘留在臉上的妝容。

少女邊轉圈邊打量著範治:“為什麼不好過去,資源閣不是隻認靈石不認人嗎?又不會歧視你。”

“還有,我不是鍾師姐,我是鍾離師姐,我叫鍾離元珊。”

範治面露難色:“鍾離師姐,我這確實不方便說,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方便在外面露面。”

“呀,你一個練氣中期,能得罪什麼不該得罪的人,一個大男人還能被逼成這樣?”鍾離元珊一臉鄙夷,隨便一言就點破了範治的修為,一刀紮在了老鐵的心上。

範治咬了咬牙,終於低聲道:“是...是荊文昊師兄。一月前我受重傷,急需靈藥救治,我一時糊塗,找他借了五十塊下品靈石...”

見狀範治也是直接開始隨口跑火車,隨口瞎編,給自己直接定死在受害者的位子上。

他口中的荊文昊儼然一副一戰戰敗後的猶大人的樣子,聽著簡直就該吊死在法式路燈上。

鍾離元珊眉頭一皺:“荊文昊?那個整天在孕丹殿附近轉悠全靠丹藥堆修為的丹峰大師兄?”

“正是。”範治擠出一臉苦笑,“當時說好兩個月還六十塊,誰知荊文昊出爾反爾,一個月就要我交齊,我實在湊不齊。”

“如今利滾利,已經變成五百多塊了...”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前幾日他派人殺我,要廢了我符陣谷弟子的身份,要是再還不上,就要...就要把我買到靈石礦去抵債。”

說到深處,範治還時不時抽泣一下,俊淨的小白臉上滑過一道淚痕,竟然還有些楚楚可憐的意思。

“豈有此理!”鍾離元珊猛地一跺腳,築基中期的氣息又釋放了出來:“宗門明令禁止弟子私放印子錢,這荊文昊好大的膽子!身為丹峰大師兄竟然知規犯規。”

【道德值+5,哄騙女弟子】

她一把扯下腰間玉佩,亮了出來,那玉佩通體碧綠,正面刻著“青雲”二字,背面赫然是“真傳”兩個小字,在陽光下流轉著淡淡的靈光。

“範師弟你聽好了。”鍾離元珊昂首挺胸,杏眼中寒光閃爍,但可惜胸脯還是平平的:“從今日起你就是我鍾離元珊的人了,我倒要看看,哪個敢動我鍾離元珊罩著的人!”

範治大為震驚,他就只想賣個慘快點支開這孩子,自己好進去購買東西,這怎麼還混成小弟了?

這種正義鼎然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同情心氾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