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依琳一愣。

她知道雷響問的意思,便笑了笑。

“響哥,公司領導要團結一致,這是基本要素。

嚴總是一把手,她從這點出發是對的。有些事情不是硬碰硬就能解決。

必須要有一方做出讓步,而這種讓步是在不違反初心、不違反原則的基礎之上。

那份報告涉及到全縣的新興產業的發展,嚴總小心而行自有她的理由。

響哥,你就不用操心了。嚴總辦事你放心吧。”

雷響懵懵地點頭。

賀依琳調到嚴曉頻的身邊工作,說話的角度和份量都變了!

雷響不得不暗自佩服!

想到上次賀依琳被母親為難,便順口問道:

“依琳,家裡的事解決了嗎?”

賀依琳長嘆一聲。

“你說得對,那是個無底洞。今天給了五萬,明天我爸媽還會要十萬、八萬。”

“你得想辦法讓他們停止。”

賀依琳苦笑。

“沒有辦法,我爸媽重男輕女根深蒂固。響哥,好了,我先掛電話了,咱們以後見面說。”

掛了電話,雷響想了想,就往雷光耀的辦公室去。

出了電梯,卻看到田福生的辦公室門口大開。

雷響突然想到雷光耀說有事電話給他,不要輕易到他辦公室。

不要刺田福生的眼。

心裡突地湧上一陣感動。

雷光耀一直都在為他著想。不想讓田福生給他更多的難看。

一閃身,進了雷光耀的辦公室。

正在看檔案的雷光耀,抬頭看到雷響鬼鬼祟祟地走進來。

不禁笑道:

“既然來了,就大大方方的。刺了別人的眼,你做好準備受過就是了。”

雷響嘻嘻笑著,在辦公桌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老哥,我心一急就直接上來了。”

雷光耀扔過來一支菸,含笑看著雷響。

“有什麼事讓你沉不住氣了?”

雷響接過煙,點上。

猛吸了幾口,邊吐著煙霧邊說道:

“那個關閉衛生紙作坊的報告我發上去了,剛才依琳電話過來說可能朱日兵反對,嚴總極有可能順從於他,把報告擱淺。”

這份報告,雷響完稿之後給雷光耀看過。

雷響提了不少意見,對這份報告能實施雖然有信心,但能否順利透過也有心理準備。

畢竟朱日兵不是吃素的。

對於嚴曉頻的所有主張,他會順聲而應?

看了看一臉迷惑的雷響。

“你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