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春的房間已經恢復了原樣,只是東西全都被打亂了,整棟房子又一次恢復了平靜。

另一個房間裡的徐長春、徐凝兒和那群保鏢此刻已經是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是什麼情況?

一隻怪物般龐大的紙人惡鬼被一道紅光拖走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縱使徐長春在之前已經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但也根本無法理解眼前所發生的一幕。

回想到那隻兇惡的鬼物所給予的壓迫力,徐長春等人現在都心有餘悸。

因著我和常蕭都在徐長春的屋子裡,並沒有人注意到,一個不到巴掌大的黑影從院子外摸到了客房,輕輕貼在了徐長春的小腿肚子上。

院子裡的墓穴經過一陣響動之後便再無動靜了。

……

徐家偏宅,地下室裡。

地上的東西又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喘氣聲大得似乎要去了半條命了。

徐有說完那些難聽的話給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下,圍觀著自己養的小鬼苟延殘喘的模樣,“怎麼?要死了?”

匍匐在地上的東西正在瑟瑟發抖,聽到這話也只是抖得更加厲害了,男人看得無趣,吐了口唾沫在地上,終於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虧我每天拿自己的血養著你,結果還是個沒用的東西。”

男人沒有注意到,地上的東西不再動了,黑夜裡,一雙宛如死魚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兇狠之色一閃而過。

在男人踏出房門的下一刻,一陣陰風將大門吹過,發出了‘哐’一聲巨響。

鐵門發出的聲響驚動了樓裡的其他人,等僕人終於想辦法開啟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陰冷潮溼的地下室,和已經乾癟的徐有的屍身。

……

徐家的事得以解決,徐長春對我和常蕭都表示了十二分的感謝,徐凝兒對我的態度似乎也不再爭鋒相對,但常蕭還是隻收下了原先說好的報酬。

離開徐家之後,我陪常蕭還是去了一趟醫院,常蕭身上的傷原本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結果昨天晚上對峙惡鬼的時候用力過猛,腰上的傷口還是裂開了,我本來已經幫他包紮過了,但還是滲了血出來。

“師傅,昨天你給我的那個符真好用啊。”

我說的是他最後從身上摸出來的那張把紙人惡鬼收走的那張符,那麼厲害的符,當然不是我自己畫的,是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常蕭才從身上摸出來交給我的,說是我倆的保命符,想起這符的威力,叫它保命符好像確實可以喲。

說起這個,常蕭感覺自己腰上的傷口又在痛了,不禁抬手就給了我腦袋一下,“還說呢,我是不是和你說了,讓你當機立斷,我把它控制住的時候就把符貼上去,你非要等你師傅我精疲力盡了才知道用符是吧,你怎麼越學越回去了?明天是不是連我剛交你的符都不會畫了?”

我抱著被常蕭打了一下的頭,自知理虧,沒有頂嘴,“師傅,我錯了,下次不會了,但你這符真的好厲害呀,你什麼時候能教教我呀?”

雖然我是在虛心求教,但常蕭還在氣頭上,根本不想理會。

“就你,這符我看你是這輩子也別想學了,反正也學不會,你太笨了,我才不交給你呢,免得將來學會了,拿去禍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