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暮城有名夜總會的其中一個包廂內。

聽聞了傅寒深跟宋言是不歡而散的之後,景臣沒心沒肺的笑了出來,“活該啊你!誰告訴你,她是我安排去套近你的?人家宋醫生很無辜的好不好!人家是很純良的妹子好不好,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思想不幹淨啊?才見了幾次麵,就分分鍾想把人家推倒,活該人家給你臉色看,禽獸!該!”

傅寒深本就黑沉的臉色愈發不好看了,這些事情他當然沒有那個閑心告訴景臣,想來可能是他之前離開時安排了什麼眼線注意他們。

但現在聽這話的意思,看來真是他誤會了那個女人?

從一開始,一切都隻是巧合而已?

不過現在是不是巧合已經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一巴掌,該怎麼算?

到了現在,傅寒深仍舊隱隱能感覺到自己的臉上還有絲絲的疼痛,不可置否,宋言那一巴掌,打得十分用力。

慵懶地靠著沙發,他端起酒杯,沉默地一口仰盡杯中的酒,深邃眼眸暗沉暗沉的,透出一抹讓人看不懂的深邃。

凝視他這幅神色深沉的模樣,景臣驟然想起了什麼,擺手讓身邊陪酒的妖嬈女郎讓開,上下掃了掃傅寒深一眼,嘖嘖有聲道,“我忽然發現一件事兒。”

“說。”傅寒深惜字如金,連看也不看他,低沉的字眼溢位他的喉嚨,宛如一尊塑像一般一動不動。

“從某些神態方麵來說,不覺得,你跟宋醫生的弟弟,有些相像嗎?”景臣摸著下巴,探究上下盯他,“老實說,見到宋醫生弟弟時候,我腦海裡第一個念頭:擦,哪裡來的私生子!”

“……”

見某人涼涼的眼神淡漠掃過來,景臣自討沒趣,聳聳肩,“當然,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還以為你有滿大街撿私生子的習慣。”放下酒杯,傅寒深站起身來。

見他一副要離開的架勢,景臣挑眉道,“這就走了,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如果你能把玩樂的精力跟熱情一半放到工作上,我相信很多人會喜聞樂見。”

“嘖嘖,那可不行,那不就跟你一樣古板刻薄冷血最終的下場就是一個單身狗三十二年還沒老婆一樣麼?”他搖搖頭,“我得為我的人生負責。”

一身筆挺的西裝,襯得傅寒深身姿格外修長,他側過頭,拿斜眼看他,“需要我打個電話給傅筱楠嗎?”

“那可不行!”突然間,像是被抓住了小辮子,景臣猛地從沙發中跳起來,嘿嘿賠笑,“筱楠那丫頭現在遠在國外留學呢,咱們的時間不對,你就別打擾她休息學習了,怎麼說她也是你親妹妹,為點芝麻小事就打擾她,你這做哥哥的多不好,再者說,越洋電話費,貴。”

傅寒深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冷哼,眉宇間是深不可測的神色,並不再多說話,邁開修長的腿,朝外走了去。

而他這幅樣子通常代表什麼,景臣不用掐指一算都能知道,禁不住,隻好暗暗歎了口氣。

打蛇打七寸,傅寒深無疑輕易就能戳中他的死穴,而且百試不爽。

OK,他認栽。

就在他歎息的功夫,傅寒深人已經消失在包廂內,景臣回頭,對裡麵陪酒女郎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可以出去了,隨後,他也快步跟上傅寒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