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妖族王首(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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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璀璨繁星點綴,勾月高傲地垂掛於天際。琴音悠揚婉轉,環繞上空。
誰在彈琴?
澹臺綺鴻將魔力聚集指尖,掃過八凌鏡,鏡面顯現凜紫殿處,院中紫墨長衫男子彈奏墨紫色的刻龍紋的玉琴,紫白衣女子靠在他肩頭。
一曲終了,澹臺傲劂放下玉琴,玉琴又化為縛辰,收入劍鞘。
曲栩琢問道:“這是我作的曲子,你是如何熟悉的音律?”
澹臺傲劂道:“聽你彈過一次,便記住了。”
曲栩琢驚訝地“啊”了一聲,從他肩膀移開,微微瞪圓雙眼,晶瑩剔透。
澹臺傲劂輕輕捋好她耳邊的亂髮,突覺劍鞘裡的縛辰有異動,眉間一蹙,一把將曲栩琢抱了滿懷,裹進寬大衣袖裡,隨處掃了一眼,冷聲道:“看夠了嗎?”
八凌鏡前的澹臺綺鴻打了個冷戰,心下疑惑是不是被發現了,而澹臺傲劂接下來的話坐實了她正確的判斷。
“八凌鏡前的那位,還看?!”
竟然被發現了!
澹臺綺鴻頓覺崩潰,一揮袖“嗖”地拂去八凌鏡中的影像,不停地撫摸胸口順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氣還沒順完,又被突如其來的魔力擊中,腦中哄哄一片,身子傾斜倒下。
疾火忙化為人形接住她,戒備地看向門口。
澹臺文矱推門而入,手裡揣著一罈酒,看向抱著昏睡著的澹臺綺鴻的疾火,微微笑道:“意佪兄,大家同為一族王首,平日裡稱兄道弟,何時這般生分了?”
聞言,意佪無奈笑了笑,道:“別來無恙,文矱兄。”
他將澹臺綺鴻扶到床榻上,又到院中和澹臺文矱醉飲幾杯。澹臺文矱性情儒雅,本不勝酒力,無奈兄弟來了,怎麼也不能駁面子。
“意佪兄,你此番前來,怎麼也不傳一聲?反而躲到舍妹宮中。”
“這其中很複雜,我一時說不清。你這妹妹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
澹臺文矱打斷他,笑道:“原來只是還恩,意佪兄是真與我們生分了。不過,既然要還舍妹的恩,便同我一起商討商討鴻兒的終身大事吧。”
意佪驀然一愣,盅裡的酒灑了不少,懷疑道:“你……方才說什麼?”
澹臺文矱道:“一千年前,是我有私心,但我仔細斟酌後,兄弟一場,總不能連累妖族。左右鴻兒為魔族之人,即便在魔族嫁了,也談不上連累。”
意佪的面色冷下來,將酒盅擱到桌上:“那文矱兄打算將綺鴻王姬許配給誰?”
澹臺文矱道:“這也是樁愁事,她雖貌美明事理,可性子怯懦,兄弟我怕他受婆家欺負。不過千年來她心如死水,無一絲漣漪。既然她無心,我們做兄長的應該幫著引薦一下。”
意佪的臉色漸漸焦急起來,道:“你是她的兄長,我可不是!”明明在一千年前,澹臺文矱許諾將鴻兒賜給他,可千年之久隻字不提,鴻兒又一直避著他,現在澹臺文矱又同他講一些他從未在意的憂慮來敷衍他,這是想悔婚?!
澹臺文矱似看出他心中所想,道:“我這妹妹,可不一般啊!意佪兄可還記得舍妹的名字。”
他補充道:“真正的名字。”
意佪閉上眼,又睜開,儘管這個名字已經被世人淡忘,他還是將其刻在了心裡,一字一頓道:“傲瓊,澹臺傲瓊。”
他自然記得,他初次抱著她逗她玩的時候她就是這個名字。至於澹臺文矱說的不一般,是指傲瓊長王姬常常協助澹臺文矱平掃多處造反部落,甚至在五百年前與少熙大戰了一場,不僅將少熙打得差點丟了魂,還用八凌火燒傷其大半面板。
神族要澹臺文矱給一個說法,少熙更是借自己的傷勢大做文章,命澹臺文矱除掉澹臺傲瓊,美其名曰為大義舍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