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宋懌身後,聽得真切的烏嶽,腦海裡除了詫異外,卻是浮現出一個別樣的想法。

“辣麼大一個人才,不騙來我藍家軍怎麼能行。”

而宋懌也沒背後長眼,自是不知道這烏嶽危險的想法。

驗證完自己的猜想,宋懌也是開門見山道:“還有多少人在那山上。”

“二十二人。”蔣瓛木然應道,說話時眼神飄忽著,迷離著,視線又是不自覺的朝那山上望去。

望著望著,蔣瓛不由朗聲說道:“王虎、趙隆、於朋、莊茂、耿功、鄭嶽……李承德、李承厚,二十二人。”

“別在意,不是你的問題。”一旁的老張也是看出蔣瓛的不自然,出言寬慰道。

即便他蔣瓛不去交易處,也會有另一個李瓛,張瓛,或是王瓛去。

可事情是發生在他蔣瓛身上的,他怎麼能不在意,那可是活生生的性命,你如何讓他不去在意。

宋懌倒是絲毫沒關注二人的對話,他又在頭腦風暴著。

對宋懌來說,人數多少不重要,山上的是誰也同樣不大重要。

只要有錦衣衛的人在,他便會去。

縱然是隻有一人在那山上,他宋懌也會去,活著,便把人帶回來,死了,便把屍首帶回來。

一聲宋師,他便得稱的上這一聲宋師。

宋懌繼續問道:“對方是何許人也,有多少兵馬。”

“倭寇,約莫得有兩千人。”蔣瓛是平靜地說道,臉龐仍是沉靜的如水一般,好似無悲無喜。

聞言,宋懌卻是猛然變化了臉色,他倒是設想過許多答案,但是從來沒料想過,竟會是日本鬼子(倭寇)。

“彈丸之地,也敢倭痍天下。”宋懌是一字一頓,拖著長音說道,話裡話外都透著著切齒的恨意。

可謂是新仇夾舊恨,不過這新仇的在現在,舊恨在未來。

“錦衣衛乃天子親軍,這便是觸怒天子的威嚴,是犯我大明的威嚴。”憤怒的情緒如狂潮般湧上他的心頭。

“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宋懌怒不可遏的說道,他不由想到了那八百多年前,在應天府腳下那場血案。

聞言,劉大同也是愣了愣,他從未見過宋懌如此之憤怒。

從未。

見狀,那老張卻是連忙出言勸阻道:“宋師,不能衝動吶,冷靜。”

蔣瓛卻是沒有再言語,他已然知曉,宋懌去意已決。

那般堅毅的眼神,他今日已是見過兩回。

勸不到的人,也便不必再勸。

聞言,宋懌卻是沒搭理老張的話語,轉過身朝著烏嶽沉聲說道:“此去怕是生死難料,爾等是可以選擇不去的。”

“國公爺吩咐過,一切都聽宋先生安排。”烏嶽是正色道。

言罷,烏嶽卻是自顧自的訕笑了聲,繼續說道:“況且,宋先生莫不是有些太小瞧看我們了。”

“追兇之事,我們是不如錦衣衛厲害,但上陣殺敵,我藍家軍,若稱第二,便是沒人敢稱第一。”

還沒等宋懌回話,那錦衣衛裡頭,卻是跑出一人,急忙上去,皺眉說道:“當真是藍家軍?”

“還能有假不成。”聽到此,烏嶽身旁一人是上前應過,畢竟那說話的口氣,可是有點挑釁的意味。

“三兒,回來!這不是你插話的地方。”那老張急忙上前,拉住了那錦衣衛,斥責道。

這急忙跑出的錦衣衛,便是先前那探查出倭寇的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