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懌便帶上了自己的兩份大禮,準備去拜見王永年。

他此時正站在都察院外。

抬頭看著那都察院的牌匾,與王永年的行徑相比,顯得著實可笑。

見著有人上前,連忙表面來意,拱手道:“學生宋懌,前來拜見王學政,有要緊的事要稟告。”

同時,手裡附帶著他的“誠意”,一併遞了過去。

“明白,還請去大廳稍等片刻,我去稟告。”那輔官的微微點頭應道。

……

“王大人,有人求見。”那輔官的低聲說道。

“不見,誰也不見,讓他滾。”那王永年異常暴躁的回道。

就在剛剛,上頭的人才來過一遍,因為李學政那傢伙到處鬧事,問責到了他頭上。

再加上張家突然出事,更是讓他坐立難安,他甚至連誰在弄他們,都不清楚。

他雖吩咐過張家,要把證據清理乾淨,但誰知道呢,這說出事便出事了,萬一真留下點什麼,後果他是想都不敢想。

他這官位,不知如何保得住。

那輔官的遲疑的補了一句:“那人叫宋懌,說是有要緊的事要稟告大人。”

王永年停滯了手中的動作,喃喃道:“宋懌,有些熟悉,擦,莫不是李學政那狗東西讓人找上門來了?”

“那便見了,我看他有什麼要緊事。”王永年朗聲回道。

緩緩跟著出來,剛到大廳,便見著那宋懌悠哉的喝著茶,莫名有些煩躁。

宋懌是等的百無聊賴,給自己灌了半壺茶了。

見著王永年前來,連忙上去躬身道:“學生見過王學政。”

看著眼前的笑裡藏刀的傢伙,王永年是打趣道:“挺喜歡這茶?”

宋懌是訕笑著,微微點頭道:“的確不錯,我挺喜歡的。”

“那待會便帶些走,咱去書房聊?”王永年溫和的說道。

“好。”

一番試探,也讓王永年稍稍放寬了心。

兩人慢步走向書房,周遭是冷清的很。

王永年也直截了當的問了起來:“你是李學政的人嗎?”

“怎麼可能,學政莫要羞辱我,他那般偽君子,文人敗類。”宋懌卻是突然正聲喝道。

他的眸色一暗,眉頭微蹙,兇狠的眼神裡透露著一股恨意。

王永年繞有意味的看著眼前的宋懌,冷然道:“李學政那般惺惺作態的嘴臉,著實令人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