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永年,左右科考,公然販賣秀才名額,這是一罪……”

“枉顧公正,偏倚受賄,包庇惡人,這是一罪……”

“勾結張家,挪用官銀,走私謀利,從中騙取百姓錢財,這又是一罪……”

呂鴻朗是振振有詞的說著王永年的行徑,一點點的剝開了他的真面目。

言罷,下面民眾更是群情激憤,怒罵了起來。

“抓起來,這種就應該抓了砍腦袋。”

“老天真是瞎了眼,這鳳陽府,還有公平可言嗎?”

“身為鳳陽府的百姓,咱們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人,繼續在高位作惡,傷害老百姓。”

王永年也認出了眼前的呂鴻朗,憤怒並詫異的說道:“你怎麼會在這?”

他記得,他吩咐過人,去弄死呂鴻朗,近日被瑣事纏身的他,便沒去過問,以為呂鴻朗已經死在了某個荒野。

“很意外?拜你所賜,我還活得好好的呢。”呂鴻朗譏諷著說道。

王永年卻是仍舊不放棄辯解,試圖拖延一番,等著勾結的家族,能出來一個救他。

“你們這是虛張聲勢,想套我話,有本事拿證據出來啊。”王永年大聲喊著,試圖讓民眾信任他。

宋懌默默看著,揮手示意著輔官,可以出來了。

輔官便是宋懌在都察院認識的那位,自見過王永年後,宋懌便多次同輔官聯絡,曉之以理(武力震懾),動之以情(錢財誘惑)後。

兩人很快達成了共識。

那王永年看到輔官出來,急忙上前拉住,讓他替自己證明清白。

輔官沒言語,只是緩緩將準備好的賬本,材料拿了出來。

“這是王永年這些年,與各家勾結,買賣秀才名額的記錄,他本想等自己離開鳳陽時,再狠狠敲詐一筆的。”

“另一部分是,王永年貪汙受賄,包庇罪人的記錄,他每隔幾個月,便要拿著這個,又去敲詐一回。”

言罷,在場竟有數人,直接跪在了王虎面前,讓他輕饒,其中便有那王公子。

見此,王永年瞬間呆住了,隨後跳著腳大喊大叫道:“你們看看《歌鳳陽學府書》,我是為了鳳陽,為了大家好。”

可看著下面民眾漠視的眼神,他有些絕望,就連一個個護衛,也離開了自己身旁。

王永年氣得發瘋,不知從哪抽出刀,要砍向輔官。

卻是被呂鴻朗一腳踢的倒飛出來。

“哈哈,你呂鴻朗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個走私販,在這裝什麼,你拿的出證據說我走私謀利嗎?”王永年狼狽爬起,譏笑著說道,他想明白了,就算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聞言,下面的民眾臉色稍變,變得有些微妙,這番話確實有些令人懷疑。

民眾還真有喊著,要調查調查呂鴻朗的,還有喊一塊抓走的。

見此,他更是興奮,指著呂鴻朗的臉,怒聲道:“他不過是一個走私販,對,他就是個走私販,不然你們以為他怎麼知道這些;你們真當他是什麼好人嗎?”

宋懌遠遠望著,有些無奈,這一環他不是沒想過,可一直沒找到好的解決辦法。

便只能按照原計劃,讓錦衣衛介入了,他轉過頭道:“李百戶,差不多了吧,應該沒有變數了。”

錦衣衛是早早的等在了府衙外,想看看有沒有真敢來,救這王永年的。

不過可惜了,還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