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後,兩人相擁躺在床上。

「你說你不認識月月,那她為什麼私下裡畫了這麼多你的畫像?」盛晚寧伏在他身上,幽幽地問著。

男人磁性低沉的話音透過他胸膛傳進她的耳中,「阿寧,筆在別人那裡,我怎麼知道?」

「你的意思是,她暗戀你?」她抬起頭,與他深色的眸子直視。

「或許吧。」厲閻霆說完眸色微微一暗。

他不記得跟江滿月或是鄭月笙有過什麼交集。

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麼,腦海前閃過一道白光。

江滿月曾經是伊藤家的小傭人。

以前他倒是從伊藤夫人手上救過一個小女孩。會是她嗎?

盛晚寧聽到他的解釋後,沒再糾纏。

不過對於月月日記裡那個病在床上的男人,她莫名有些好奇。

「伊藤家是不是有個常年臥床的男人?」她試探性地問道。

「有。伊藤家的家主伊藤森源,也就是伊藤美雪的親生父親,曾經因為一場車禍半身不遂,臥床快二十年了。夫人怎麼對伊藤家的事感興趣?」

「那盒子裡還有月月童年的日記,按照裡面的內容,我懷疑那個男人是月月的親生父親。」

厲閻霆神色微滯,但很快斂起後下床,開始穿衣服。

盛晚寧卻跟他想的不同。既然她現在跟月月合為一體,她認為她有義務幫月月找到她的爸爸。

「我想去趟r國。」想了想後,她堅定道。

厲閻霆將她的衣服遞給她,笑道:「無論你想去哪,先穿衣服,下去吃飯,不然肚子都要餓扁了。」

盛晚寧不悅地努了努嘴。

還不是因為某人纏著她不放,現在知道肚子餓了……

兩人收拾好後來到餐廳。

周錦繡時不時地盯著厲閻霆脖子的紅印問:「這是被什麼咬了?」

話剛出口,厲靖松忍不住推了推她,小聲提醒:「兒子氣血方剛,有點印子很正常。」

經這麼一提醒,周錦繡似是明白了什麼,冷眼瞥向盛晚寧。..

盛晚寧默不作聲地吃著東西。

旁邊的伊藤美雪用紙巾捂著嘴咳嗽。

「你沒事吧?美雪?」周錦繡緊張問。

伊藤美雪低垂著臉,虛弱道:「老夫人,我沒事,可能感染了風寒。」

「這樣啊,等吃完了飯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那怎麼行呢,老夫人,我……我自己去就行……」

「胡鬧,你一個女孩子家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兩人一唱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