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不是說沒有你打不贏的官司麼?我們就拭目以待!」

「呵。」厲閻霆淡漠笑了聲,「那有人接你的委託麼?」

盛晚寧驀地一咬下嘴唇。

何止是沒人接委託,她還被律所的人當成精神病了。

但這麼丟臉的事她能說嗎?

她不能。

「會有人接。」盛晚寧故作漫不經心道。

厲閻霆意味深長地勾唇,吐了句心聲:夫人的嘴還是那樣地硬,硬得讓他忍不住想用什麼東西塞住……讓她再也不敢忤逆自己。

不過,懲罰她,得慢慢來。

他悠悠道:「想讓律師接你的離婚訴訟委託,倒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盛晚寧下意識回了句。

然而一出聲她就後悔了。

這個男人不同意離婚,怎麼可能還會幫她打官司。

她這麼急著求經,不恰恰暴露出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嗎?

盛晚寧咬緊牙關瞪著他。

厲閻霆卻好整以暇地翻看著自己修長而乾淨的指節,「我們去訂一對婚戒,當著華國媒體的面官宣婚訊,只有讓他們知道你真的是厲氏集團總裁夫人,那些律師才不會認為你是在開玩笑。」

「???」

盛晚寧擠著眼,心道:這算什麼辦法?

她警惕地回絕他的提議,「我還沒聽過離婚前還秀恩愛的。」

「那是夫人沒在這個圈子裡待過,不瞞夫人說,你老公我在華國的影響力確實很大。只要一日不官宣婚訊,不止沒有律師會接你的官司,還有可能被當成造謠生事者,被舉報,被人肉,以後夫人可能成為派出所的常客。」

厲閻霆說到最後薄唇微不可察上揚。

只顧著看窗外的盛晚寧沒注意到,她因為厲閻霆的話陷入了深思。

今天的遭遇確實應證了他的話。

但是官宣之後,真的會有人接官司?她有些猶豫不決。

忽然看到窗外一座高達六百多米的摩天大樓。

那是京都最高的寫字樓—帝國大廈,厲氏集團華國分部所在,巍峨氣派的架勢震驚了她的瞳孔。

深棕色的瞳仁中心,擴散出一副久遠的畫面。

在R國,同樣規模的摩天大樓旁,無人可見的窄巷,被誣陷盜竊的女孩遭到一雙雙黑色皮鞋的重踩、踐踏。

女孩的頭皮、嘴、手沾滿了鮮血。

「你以為伊藤小姐是什麼人,偷她的東西不好好贖罪,還敢逃跑,找死!」

「伊藤小姐說了,踩死她不過一張支票的事,像這種女傭的私生女,興許連支票都免了,死了也沒人過問,繼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