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閻霆被喊去茶室的時候,盛晚寧已經拖著蘇蘭馨進了浴室。

「少夫人!你、你要做什麼!」蘇蘭馨驚呼之際,腳底一滑摔在地面,花灑噴灑出一根根冰冷的水柱,瞬間將她臉上和身上的歐式女傭服打溼了。

蘇蘭馨慌亂抬手掃著臉上的水漬,怯聲哀求:「不要這樣,我再也不敢了……」

「壞人好事,天打雷劈!我這算是小懲大誡。」盛晚寧說完關掉花灑,面無表情地看著地上渾身溼透的女傭,幽幽道:「再問你點事,老老實實回答我,你跟三夫人應該有過來往,她現在被關在什麼地方?」

「三、三夫人?我……我跟三夫人沒有來往。」

「呵,沒有來往?」盛晚寧冷笑,「若是沒來往,厲青瀾怎麼可能讓你空口無憑去嫁禍她?你是當厲家人蠢,還是以為我蠢?」

「我……」

蘇蘭馨眼珠子轉動,想著怎麼矇混過關,卻見盛晚寧握著花灑又往她臉上噴了過來。

這回溫度還刻意地調低,哪怕她已經護住了臉,也很快就冷得嘴唇發青,只得顫聲交待:

「我最開始,的確是被總管安排去伺候三夫人,後來才被驍夫人暗中調到了這。至於她被關在哪裡……少夫人您還是別問了……」

盛晚寧皺了下眉頭,耳邊響起瓊姨說的話:

「如果阿瑤是因為那個孩子而死,那你可以去調查那個男人和他的原配妻子,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媽媽的死如果不是厲三爺動的手,那極有可能跟這個三夫人有關。

她把那個孩子從媽媽身邊搶走之後,孩子去了哪裡,究竟是不是厲三卿?媽媽跳樓的內幕,這些事情年份拖的越久,她就越難調查清楚。

無論如何,她得想辦法見到那個三夫人。

盛晚寧將花灑水溫調到100,威逼道:「我問不問,那是我的事。你要是不回答,這副我見猶憐的小臉蛋可就要毀了……」

說完她將花灑調到100度。

蘇蘭馨被嚇得整臉蒼白,那可是開水啊!

「我說!我什麼都說!三夫人也在島上,就關在最偏西的一座羅馬式別院裡,少夫人您是想去看三夫人嗎?」

「我去不去與你無關!那間別院是否有把守,或者有什麼陷阱讓人無法闖入?」

蘇蘭馨嘴唇一抿,她已經聽出盛晚寧是想去那個地方,眼底閃過一抹算計:「沒有。」

「呵,」盛晚寧冷笑,「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如果沒看守沒陷阱,算哪門子禁閉,這蘇蘭馨顯然還想隱瞞。

盛晚寧不再猶豫,將花灑開啟。

「啊——」

蘇蘭馨被燙的尖叫,盛晚寧也只是嚇一嚇她,開了不到三秒就關了。

「最後再問你一遍,那裡多少人看守?有沒有陷阱?「

蘇蘭馨按著被燙傷的手臂,再也不敢含糊,痛哭道:「無人看守,但那附近有……很多毒蛇……」

毒蛇?

盛晚寧握著已經關閉的花灑,手一緊。

有毒蛇還想故意隱瞞?這個蘇蘭馨看上去柔軟,心腸可不是一般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