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我不動聲色地反問一句道。

「你帶這麼多人來我這裡講數,我們這裡的規矩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你們平白無故來了我的地盤想就這麼直接走出去,恐怕不太容易啊?」李富友面色凝重地說道。

「你到底要說啥,還是說你覺得我們必須要在這裡擺開陣勢跟你們硬幹一場,你才滿意讓我們走?」

「這麼多人打起來必定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到時候少不了被抓緊去幾個,但是就讓你們這樣輕易地走了,我李某人臉上的面子又掛不住,所以我們就只能來一場文鬥了!」李富友娓娓道來地說道。

「文鬥?就你這樣的文化水平還要跟我比試琴棋書畫不成的才藝不成?」我感覺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頓時向他表示質疑道。

不是看不起站在前方跟我對線的這個李富友,我打賭兩包辣條他的文化水平絕對不會超過初中學歷!

「不,今晚決一死戰!」

「咔!」

只見他的話音一落,在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瞬間一下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把型鎖,「咔」地一下就把我們兩個人的大腿給鎖在一起了。

「你幾個意思?」我徹底被李富友的神操作搞得迷糊了。

他沒有回答的問題,只聽他對手下人大喊一聲道:「小二,上酒!」

「臥槽!」

李富友剛一喊完,大概只過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就看見李富友的手下用板車推著一罈又一罈的酒拉了上來!

「擺桌,上酒菜!」

你們沒有看錯就是那種罈子上面寫著一個「酒」字,一般只是在古裝劇裡面才可以看到的那種酒罈子。

「這就是你說的文鬥?」

「對啊,兄弟遠道而來是客,我自然拿出珍藏多年的女兒紅酒招待,你我各自的兄弟每桌對半比拼,你們要是能把我們的人全部喝趴下,你們就可以回去了!」李福友解釋著說道。

「有點意思啊,毛易、李爽,喝大酒你們怕嗎?」我看向身後這兩人問道。

「怕啥啊,老闆!你不知道一哥我平生最愛的不就是喝酒吃肉了,既然這位李老闆如此熱情地要請我們喝酒,那幹就完了!」毛易看見這麼多好酒呈上來,頓時一臉興奮地說道。

「胖子,你呢?」我又衝李爽問道。

「喝啊,大不了就去醫院洗胃唄,單論喝酒的話胖子我可沒怕過誰!」李爽同樣氣勢高昂地說道。

「行啊,那就正好借李老闆的酒給兄弟們慶祝一下了!」我看著李富友說道。

「先說好了你們要不是沒喝過我們的話,你們得支付全部的酒錢,我這個酒好喝但不便宜,售價是1111元一罈!」

「行啊,李老闆既然這麼敞亮了,我相信最後給酒錢的一定不是我們!」我看著腳下無情的大鎖,胸有成竹地對他說道。

「勇氣可嘉,希望你不是那個嘴強王者!」

在李富友的躥騰之下,他手底下的人很快就桌椅板凳和酒菜都備好了,我們兩邊的人剛一上桌就猛灌了起來。

一大碗,一大碗地直接對幹!

三巡酒過。

這個女兒紅的酒勁很大,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喝趴倒在了桌子邊上。

「李老闆,你這個人今日一見倒是給我一番頗具江湖豪氣的感覺,不知為何就幹上了這個容易打上擦邊球的行業?」我看著有些臉色微醺地李富友忍不住問出了這個深邃的問題。

「兄弟,你是不知道啊!我們這個村子窮啊,你看周邊別的地方都被佔地開發了,就只剩下我們這一巴掌大的地方沒有被規劃進去,而村裡面的勞動力又找不到好的變現方式,一天就無所事事地呆在一塊兒瞎鬧騰...」

「那你們可以出去外面打工啊,我看這裡離主城區也挺近的,開車最多就半個小時左右的路程。」我回想了一下來時在路上花費的時間說道。

「他們去了外面打工又能幹什麼,一沒學歷二沒技術,就只能老老實實地進廠打個螺絲要麼就是去工地上面搬磚,再不濟就是幹一些外賣員、送快遞、保安這些吃力不討好的服務行業...在外面的花銷大,一年到頭還掙不了幾個錢。」李富友語氣中帶著一絲悲觀的意味兒說道。

「我不這樣認為,一個人只要肯努力,無論是幹什麼都能出頭,職業不分貴賤!」我否認著他的觀點說道。

李富友沒有跟我爭辯下去的意思而是繼續開口說著:「我早些年在外面做生意賺了些錢回來,看到村裡的勞動力這麼多我就想著把他們都用起來,也算是讓他們有個事情做...」

「這就是你為做黑網貸找的理由嗎?」

「我個人認為你有錢村裡的勞動力又多,你哪怕就是開個電子廠不也比這買賣來得強啊?你想看看這玩意兒毒害了多少年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