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香在告訴慕容卿箐等人這些事後,便打算離開。狼族已知道了她的藏身之地,即使現在小傢伙沒有跟在她的身邊,蒲嶺也是萬萬不能回去的了。

秋仁基問紅香準備去哪?並說鐵鷹很是掛念她,紅香聽後一笑,對秋仁基說道:“我們這些妖精本該斷情斷欲,找個遠離凡塵的地方潛心修煉的。我此次差點死在狼牙的手上,怕是老天對我貪戀紅塵的懲罰,所以我決定就此隱居山林,潛心修煉,不再涉足凡塵。”

紅香說到這,伸手拿出一縷,由棕色狐毛變化而的頭髮,放在隨身攜帶的香囊裡後,交給秋仁基道:“我和那鐵捕頭露水夫妻一場,緣分到此也算是盡了,麻煩秋大哥將此物交給鐵捕頭,不但給秋捕頭留了念想。還可在鐵捕頭危難之時,保他一命,我能為鐵捕頭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紅香說完此話,便閃身離開了破廟。秋仁基聽到紅香的話,看著手裡拿的香囊,感慨萬分,惆悵不已。

紅香走後,慕容卿箐等人回到了蒲嶺縣。

當鐵鷹看到秋仁基交給他的香囊時,什麼都明白了。

鐵鷹伸出手對秋仁基說道:“我不管你是……是什麼,就憑你一身正氣,多次幫我並救我與危難,你這輩子都是我鐵鷹最好的兄弟。”

秋仁基聞言熱淚盈眶,握住了鐵鷹的手道:“你也是我秋仁基,一輩子的兄弟。”

慕容卿箐擔心敖烈的安危,讓秋仁基去西海找敖烈,告訴敖烈紅香說的那些事。可是秋仁基卻沒能見到敖烈和龜十一。回來告訴慕容卿箐後,慕容卿箐心裡更是焦急不安。

西海龍宮,龍王后榮姬的寢殿裡,龍王后榮姬對跪在殿中的敖烈呵斥道:“什麼?你這個不知死活的逆子,你竟然要娶那凡女,你難道不想封神了嗎?”

“母后,孩兒不願要什麼神位,只求母后成全,讓孩兒離開龍宮,離開西海。”

聽到敖烈的話龍王后冷哼一聲道:“你以為離開了龍宮,你就可以帶著那凡女遠走高飛了嗎?就是本宮答應你,你父王又怎會饒了你。”

“孩兒去和父王說,孩兒願捨棄這龍族王子之位,也願受剝鱗之痛,只求父王讓孩兒離開龍宮,離開西海。”

“烈兒,你這又是何苦呢?一個凡間女子即使潛心修煉,也不會像我們龍族這樣青春永駐,她會生老病死,等那一日你又將如何?”

敖烈聽到龍王后的話後答道:“孩兒早就想好了,孩兒願陪卿箐一起生老病死,如果卿箐死了,孩兒便同她一起輪迴轉世,只求來世能和她再續前緣。”

龍王后聽到敖烈的話,氣的搖著頭道:“烈兒,人死後,輪迴轉世前,是要過奈何橋,喝孟婆湯,等到來世,你們誰又會認得誰,怎麼可能再續前緣。”

聽到龍王后的話,敖烈向龍王后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後道:“母后,不管我和卿箐將來會怎樣,來世會怎麼,此時我們都是真心相愛的,孩兒不願辜負卿箐,不能沒有卿箐,求母后就成全我們吧。”

龍王后聽到敖烈的話,氣的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才輕嘆一聲說道:“烈兒,你大哥因她生母的原因,無法取得神位,你二哥又因你的叔父,南海龍王膝下無子,入贅南海,以後便是南海之主。這掌管西海的重任以後就只能靠你了。你若真不喜萬聖,本宮還可以再替你尋覓龍族其他的公主,等你們配成佳偶,你便可封得了神位,也就是這六界之中身份最高之人。凡人和那些妖孽,就是修煉千年萬年也未必能有你以後的功德榮耀和地位。烈兒,你為什麼非要那麼傻,為了那一文不值的塵緣情愛,竟要捨棄這大好的前程,你······你······”

見龍王后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敖烈也情緒激動的說道:“母后,如果孩兒像母后說的,娶個自己不愛的龍族公主為妻,取得了神位,就如父王那般,即使高高在上,擁有至高無上的榮譽和權利,但斷情絕愛,和一個沒有靈魂的空皮囊有什麼區別?”

龍王后聽到敖烈的話大喝一聲道:“夠了······”

說完此話龍王后無力的靠在座椅時,氣的身體輕顫,淚流滿面。

西海龍王敖閏在娶龍王后榮姬之前已經娶妻,他的妻子是條蛟龍。敖閏和這條蛟龍因一起斬殺遼河水怪而結緣。也就是因為這件事,讓龍族中身份最高的四海龍王們,注意到了這條龍族偏支中的後起之秀。在龍族中,年紀輕輕便有如此高的靈力,和修為的可以說是鳳毛麟角,尤其是自從玉帝下令,只要龍族的王子娶了龍族的女子,便可取得神位。那些龍族的王子們便疏於修煉,靈力和修為都無大的長進,也沒有能力擔當重任。

四海龍王不單在龍族中身份最高,靈力和修為也是龍族中是最高的,他們不單掌管著面積最為廣闊的海域,還有輪流封印鮫人族的囚禁地,斬殺危害六界的水怪等職責。他們都已皓首蒼顏,尤其是西海龍王膝下,只有一個獨生女兒,這靈壽也沒有多久了。

為了能讓龍族重明繼焰,並能擔當重任。四海龍王一商議決定,只要敖閏肯認西海龍王為義父,並娶了西海龍王的獨生女兒榮姬公主為妻。在西海龍王靈壽盡了後,便可接替西海龍王之位。當時敖閏的妻子已然生下了麟兒,也就是大王子敖傑,本一家和睦,但敖閏最終還是沒能經不住誘惑,拋妻棄子,認了西海龍王為義父,並娶了西海龍王的女兒為妻。

敖閏雖順利的封得了神位,並在老西海龍王過世後,成了西海龍王。可是他的王后榮姬知道,敖閏對她只有夫妻之禮,從未有過情愛,而且敖閏,就如剛剛敖烈說的,斷情絕愛,如一個沒有靈魂的空皮囊般,只在乎他的權利和王位,對自己的妻兒只有冷漠和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