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箐一行四人來到白甸鎮,與早幾日抵達的鐵鷹,及蒲嶺縣衙的其他捕快在鎮上匯合。

鐵鷹見敖烈和慕容卿箐手拉著手,滿面驚訝的瞅向二人,正要開口,聽見秋仁基轉身指著敖烈對他說道:“鐵捕頭,這位是······”

還沒等秋仁基把話說完,敖烈已拱手向鐵鷹言道:“我是慕容卿箐的未婚夫,鐵捕頭叫我烈便可。”

敖烈說完此話,又指著身後的龜十一道:“這位是我的隨從十一。”

秋仁基聽到敖烈的話,眼裡閃過一絲失落,而鐵鷹聽到敖烈的話後大吃一驚,慌忙看了一眼秋仁基後,拱手向敖烈回禮道:“多謝烈公子,此次前來相助。”

敖烈聞言笑道:“鐵捕頭不必客氣,我看此時天色尚早,不如鐵捕頭這就帶我們,去案發地吧。”

鐵鷹聞言點頭道:“也好,我們邊走邊聊吧。”

鐵鷹說著,領著一行人向鎮外走去。

鐵鷹邊走邊向敖烈等人說道:“我來白甸鎮已有數日,此案發生在離鎮子大概半日路程的曹家村。這個村子上住的大部分是曹姓族人,就在大概五日前,一個來鎮上辦事的曹姓男子回到村中,發現全村男女老少近百人,都變成了一堆白骨。”

“他離開村子多久?”

鐵鷹聽到秋仁基的問話,忙答道:“他是早上離開,在鎮上住了一夜,第二日返回曹家村的。”

秋仁基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曹家村離白虎嶺有多遠?”

鐵鷹聽到秋仁基的問話,滿臉疑問道:“白虎嶺?鎮子及曹家村附近我這幾日都走遍了,除了離曹家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華亭山外,並沒有什麼白虎嶺啊。”

秋仁基和慕容卿箐聽到鐵鷹的話,對視一眼,慕容卿箐心道:“沒有白虎嶺,就沒有柳秀秀說的至靈至陰之地,也就不可能會有白骨修煉成精之說。柳秀秀沒必要騙我們,難道是白骨精怕人找到她的修煉之所,將白虎嶺隱藏起來了。”

想到這,慕容卿箐忙問鐵鷹道:“鐵捕頭,既然你這幾日走遍了曹家村附近,可發現了什麼奇怪的地方?”

鐵鷹聞言,思慮片刻後說道:“說到奇怪的地方還真有一個。距離曹家村十來里路的地方,有一處山谷。這山谷遠遠望去瘴氣瀰漫,周圍數里不但沒有人煙,就是鳥獸之聲,都聽不到。”

慕容卿箐聽到鐵鷹的話,點了點頭道:“看來那裡,很有可能就是白虎嶺所在了。”

一行人翻山越嶺,半日後來到了鐵鷹說的案發現場曹家村。

眾人剛進村口,就感到陰風陣陣,慕容卿箐不覺打了個冷顫,敖烈見狀,忙解下身上的披風,披在了慕容卿箐的身上。

走在二人身後不遠處的鐵鷹見狀,來到秋仁基身旁,悄聲問道:“秋兄,那烈公子是從哪冒出來的啊?”

秋仁基聽到鐵鷹的問話,苦笑一聲答道:“從海里冒出來的。”

秋仁基說完此話便向前走去,只留下鐵鷹呆立當場,半天沒回過神來。

此時是申時時分,若一般的村莊早已鳥雀歸巢,炊煙裊裊。但曹家村內卻是一片詭異的寂靜。

眾人剛走進村子沒多遠,就在村道上看到散落的衣物,和衣物裡的一具白骨。

那白骨上既沒有屍體腐爛發出的腥臭味,也沒有野獸咬食的痕跡,好像是人瞬間就變成了一堆白骨了般。

眾人越往村子的深處走,白骨越多,有的白骨散落在家門前,有的白骨散落在院中,還有些白骨甚至散落在灶臺前,灶臺上的鍋中還有已經變質的食物,灶臺下則是已燃盡的柴草。

那些白骨似生前都正做著自己的事情,是突然發生了什麼,讓他們瞬間變成了一堆堆白骨的。

眾人正在四處檢視白骨,突聽一捕快指著不遠處大聲喊道:“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眾人聽到捕快的聲音,都忙抬起頭看向捕快所指之處,只見在不遠處的山谷裡,升騰起了一朵形狀怪異的白雲。那白雲升騰聚攏後,如一匹脫韁的野馬般急速而來。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那朵白雲已來到了曹家村的上空,雲裡似有什麼東西,在注視著村裡的眾人。

突聽那雲裡傳來一女聲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那妖王天天做夢都想得到的龍珠,竟然自己送上了門來了。”

那聲音停止後,從雲裡吹來一股股陰冷的寒風,寒風吹過村子後,村裡那些白骨像是有了生命般,都咔嚓嚓的自動組合起來。

不一會,那些白骨就變成了一個個白色的人體骨架,晃晃悠悠的嚮慕容卿箐等人圍攏了過來。

慕容卿箐等人看著向他們聚攏而來的白骨骨架,高低不等。有些手裡還拿著木棍、鋤頭、斧頭等物,甚至還有拿著菜刀和鍋鏟的。

那些白骨骨架,在行走的時候發出奇怪的嘎吱嘎吱聲,有些白骨骨架的某個部位,在行走時掉落在了地上。但是那些骨架上掉落的部分像是有生命般,掉在地上沒多久就迅速的飛回到了主骨架上。

而且不光是曹家村的那些白骨,周圍山上墓地裡的,那些早已死去很久的人的白骨,也像是被什麼喚醒了般,從墓地裡爬了出來,朝曹家村聚攏而來。

不一會白壓壓的白骨骨架,將慕容卿箐等人團團圍住後,伸出了他們白生生的手,嚮慕容卿箐等人襲來。

慕容卿箐等人連連後退,最後終於退無可退只能奮力反擊。

雖然白骨骨架的殺傷力不大,可是這些白骨骨架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他們被打散後,又很快的重新組合了起來,繼續襲擊慕容卿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