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知道虞昭的想法,他的目光落在了虞昭身上,隨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姐姐,她不是偽裝。」

這話就像是當頭棒喝似的,直接將虞昭心裡的幻想徹底毀滅了去。

她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復雜到了極點。

虞昭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只知道,她有些難受。

風微微吹過,虞昭見到了晚晚眼裡一閃而過的心疼。

隨後,她感受到了自己臉頰處的冰冷之感,她愣了愣,發現自己竟留下了淚珠。

江止見到,心不受控制的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不知道虞昭所說的晚晚是誰,但是虞昭自小就跟在他的身邊,他知道虞昭的所有社交,所以,在虞昭還沒有被他親手殺死之前,虞昭的世界裡是不會有這個人的。

那麼,他們真正相識,怕是在虞昭死後。

到現在為止,也不過是很短暫的時間,哪裡比的上虞昭和他的十幾年?

可……

虞昭未曾因為他掉過一滴眼淚。

那十幾年的感情,難道還不比她與面前這人來的濃厚嗎?

江止微微攥緊了拳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指骨用力到泛著讓人心驚的白,指腹將掌心壓到血紅,他遲遲說不出話。

旁人入魔,虞昭都會為其哭泣。

自己無論在虞昭面前做了什麼,她都權當看不見。

江止心裡說不難過是假的,他不知道為什麼結果會變成現在這樣,讓江止有一種錯覺,有一種,只有他自己惦念著從前的錯覺。

他難受到了極致。

虞昭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面對晚晚,她與魔族不共戴天,斷然不可能因為晚晚,就不顧修真界的安危。

可若是讓虞昭對其動手,虞昭也心痛難忍。

她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的拔出煥顏,煥顏將晚晚的血肉勾了出來,虞昭能明顯的看到晚晚眉頭微蹙的樣子。

虞昭手指顫抖,她的目光落在晚晚身上,晚晚開口說道:「姐姐,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這話就像是尖刀一樣,鋒利的刺進虞昭的心裡,將虞昭的心臟攪的難受不已。

縱使不願意對蘇晚動手,但……虞昭的目光落在了那些與魔氣抗爭的人身上。

微微閉了閉眼睛。

她既然已經是流雲宗的掌門了,就要承擔起這個責任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沙啞不已:「拿出你的武器,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晚晚聞言,動作微微頓了頓,她的目光落在了虞昭身上,隨後驟然勾唇笑了笑。

「好啊。」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