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虞昭不置可否:「不過,這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江止原本還帶著些笑意的唇角頓時放了下來,他看了一眼虞昭,微微抿了抿唇:「昭昭,你和我之間,沒必要像仇人一般吧。」

虞昭聞言,眼裡的笑意更深:「那你說說,我們是什麼?」

江止看著虞昭,他能明顯的看到虞昭眼裡的諷刺,就像是江止很小的時候吃的魚,他不會吐刺,魚刺就卡在了他的喉嚨裡,不上不下的,刺的特別難受。

他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了,在虞昭的目光裡,江止覺得,自己罪該萬死。

虞昭也根本沒想聽江止說什麼,冷淡的掃了一眼江止之後,便直接往外走,走之前只留下一句:「你若是還想繼續在這裡停留,那就……別出來了。」

江止自然是不想,於是便轉身準備離去。

蘇晚見狀,頓時驚慌不已,她看著江止,聲音裡都是祈求:「師尊,你別走。」

江止回過頭,淡淡的掃了一眼蘇晚,蘇晚的目光裡都是祈求:「師尊,我……」

江止沒有等她說完,便直接開口說道:「別說了,虞昭不會平白無故的冤枉你,若是你真的什麼都沒做,用不了多久,就會放你出去的。」

蘇晚聞言,所有的話都被這一句噎住了,就卡在喉嚨裡面,一動不動。

她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說出來,最後千言萬語都匯成一句:「既然如此,那就希望師尊能達成自己的心願吧。」

江止動作微微一頓,神色微微有些複雜,他開口說道:「嗯,好。」

說完這句話,江止就直接走了出去,只留下蘇晚一人被鎖鏈封著,一動都不得動。

蘇晚想,原來被拋棄的感覺依舊是這麼痛徹心扉。

她想,原來她陪伴江止的這一段時間,江止根本就不在乎。

江止要的,不過只是一個虞昭而已。

她低低的笑,笑的癲狂,笑到嗓子嘶啞,笑到再也笑不出來了。

江止生怕虞昭走遠了,快步跟上虞昭,一雙眼裡都是濃郁的歉意:「昭昭,你別生氣,我不是想放她出去的。」

虞昭煩不勝煩的皺了皺眉,一雙眼裡都是冷意:「你到底想做什麼,與我有什麼關係?」

雖說這話一如既往的刺耳,但是江止依舊沒有退縮。

「我只是想著,在昭昭心裡,我能少錯一點,就少錯一點。」他輕聲的開口道:「昭昭,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認錯了人,是我讓昭昭受苦了。」

虞昭聽了這話有些想笑,她一開始進入流雲宗的時候,不是沒想過和江止相認,不是沒想過和從前一樣。

畢竟再怎麼說,江止都是將虞昭從魔窟裡救出來的人,虞昭在其身邊待了十幾年,就算是養了一條狗,都有了感情。

更別說虞昭曾經感受過江止細緻的照顧,與盡力的寵愛。

那等感情讓虞昭一時根本放不下。

她無數次祈禱江止認出她,無數次給江止找藉口開脫,可是江止呢?自顧自的守著蘇晚,根本沒有看虞昭一眼。

虞昭的所有感情都是在一次一次偏心裡被消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