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件事的時候,虞昭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管這些。

他們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破壞魔神的造神計劃。

想到這,虞昭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她其實心裡有些沒底,造神計劃是魔域的重大事件,雖說不少魔神都身受重傷,但是難免會出席,虞昭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全身而退。

可是事已至此,就算是九死一生,也非去不可了。

一旦魔域的造神計劃成功進行,那麼,對於整個修真界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虞昭不能允許這件事的發生。

她沉默了一會,驟然想起自己因為楚瑜恢復記憶的時候。

那些記憶裡,除了晚晚之外,虞昭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那類似於人魚的一樣的奇異生物。

她從來沒有見過。

不知道那生物和魔族有什麼關聯。

越想這些,虞昭心裡就越壓抑,現在整個世界都是一片混沌,虞昭在和迷霧中間,壓根看不到方向。

算了。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劍譜,她只需要遵從本心就是,這樣一再擔心,是毫無意義的。

虞昭又和御紀公主說了兩句話,隨後,才走到了那密室裡去。

虞昭不知道自己修煉會不會溢散靈力,來御紀公主這裡,是最穩妥的選擇了。

就算真出了什麼事,御紀公主也會給虞昭打掩護的。

話雖是這麼說,虞昭卻還是在自己的身邊佈置了一道隔絕氣息的陣法,隨後才將劍譜拿出來。

和一開始見到一樣,虞昭目光落在這劍譜上的時候,神情就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回過神來,摸著劍譜上的紋理,沉默了一瞬,隨後,將靈力注入其中。

劇烈的眩暈感幾乎是瞬間就席捲全身,她額頭上盡是冷汗,難受到了極致。

虞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再度回過神時,她置身於一處沙漠,那太陽炙熱極了,在頭頂上懸掛著,似乎要將人的靈魂都烤破碎了去。

虞昭微微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往前看去。

她見到了一人的背影。

那背影有些眼熟,好像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裡。

似乎察覺到了虞昭的視線,那人回過頭來,一雙眼裡都是冷意,他伸手,扯了扯手裡的鎖鏈,虞昭便不受控制的往前踉蹌了一下。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腕上拴著的鎖鏈,微微皺起了眉頭。

「你又怎麼了?」那人開口問道。

虞昭開口,聲音嘶啞:「月逢?」

那人看著虞昭,眼裡的厭惡之意幾乎要凝聚成了實質:「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虞昭沒說話,那人冷淡的掃了她一眼,隨後扯著鎖鏈,將虞昭帶到了一處地牢裡。

一進入這地牢,虞昭就有生理性的排斥。

這地牢中央是一片水池,將周遭渲染的溼寒,經歷過太陽的暴曬後來到這裡,非但沒有讓虞昭覺得好受,反而覺得更加難耐了。

就像是被燜蒸了一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