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人,放在手心裡,都要小心翼翼的捧著,生怕碎了。

如果不是因為虞昭,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江止恨不得殺了虞昭。

虞昭冷淡的看著江止,冷笑著說:「我在她身上放了追蹤符,是她自己撕了,她什麼意思我不清楚,現在我找不到她,也怨不得旁人。」

她看著江止,一字一句的說:「要殺要剮隨你。」

江止被她這副無所謂的樣子氣到,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他的目光落在虞昭身上,咬牙切齒道:「虞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你巴不得晚晚出事。」

與此同時,虞昭的太古斷情決艱難的運轉了一個周天,隨後,沖天的火焰迸發,將虞昭脖頸的鎖鏈融化斷裂。

那火焰著實有些燙,江止下意識的晃了一下神,手掌被虞昭直接割裂,他條件發射般的鬆手,那人就如同泥鰍一般,直接滑走了。

虞昭的脖子被江止捏出了一道青紫的印子,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喘息了一聲,太古斷情決一刻不停的運轉,眼裡都是冷意:「我難道不該希望她死嗎?」

她的話說的實在是不中聽,江止覺得刺耳極了,他死死的盯著虞昭,眸光微冷。

冰鎖再度蔓延而至,虞昭眼裡都是冷意,烈火之息流淌,企圖抵抗那冰鎖的襲擊。

江止看著虞昭,聲音更冷:「虞昭,我知道你對晚晚不甚滿意,但是那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話落,虞昭冷笑了一聲,烈火綻放成一朵絢爛的花兒,在她身邊徐徐旋轉:「人命?江止,你挖我靈根的時候,怎麼就不想著我也是一條人命?」

江止的動作倏然頓住了,他抿了抿唇,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是他對不起虞昭。

「虞昭。」他看著面前的人,開口說道:「這並不是一碼事。」

「這就是一碼事。」虞昭將那烈火蓮花直接砸出,眼裡的恨意濃郁到了極致:「若非我身邊有這麼多人護著我,我早就死了。」

「江止,不管是你還是蘇晚,在我這裡,都是仇人。」她頭一次將自己心裡的話說出口,心裡說不出的舒坦。

「江止,你不是傻子,在你將蘇晚帶到魔域的時候,不就應該有所預料了嗎?」..

那烈火砸在江止的身上,他不躲不閃,只用十分冰冷的目光看著虞昭。

他的衣裳被焰火燒焦了些許,面板也紅了一片,虞昭看著他,縱使這人不去抵擋,可經歷過渡劫期雷劫的軀體確實太過強橫,根本不是她現在的攻擊能夠洞穿的。

她和江止的差距實在是有些大。

不過無所謂了,現在已經撕破臉皮,她無所顧忌了。

江止知道,虞昭說的話是對的,他早就知道虞昭對蘇晚的敵意,但是,他太過自信,自信的以為自己能保護好蘇晚,所以才會任憑蘇晚折騰。

按理來說,這麼危險的地方,確實輪不到蘇晚前來。

正當二人對峙之際,一人直接破開了結界,滿目冰冷的出現在二人面前。

江止下意識的將視線轉過去,只見燕重烏擋在了虞昭身前,用一雙夾雜怒意的目光看著他:「江止,你想死不成?」

江止頓了頓,有些詫異燕重烏能如此輕易的破開自己的陣法,可轉念一想,這人連魔域的結界都能破開,那自己的隔絕陣法又算的了什麼東西?

旋即,江絕、明景煥、月如席皆站在了此處,用身體將虞昭擋了個嚴嚴實實。

月如席率先開口說道:「青絕仙長,你若是想對昭昭動手,那就先殺了我。」

江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