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待虞昭自那羞澀感裡回來,便聽見耳畔傳來一聲輕笑。

她動作頓了頓,指尖顫抖,耳上的紅意更加明顯了。

她在心裡問:「你……你沒有關嗎?」

燕重烏嗯了一聲:「沒有。」

他分明沒說什麼,虞昭卻覺得十分臊得慌,好像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了似的。

太羞恥了。

她強行將自己的心神轉移出來,卻還是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人的輕笑。

虞昭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沒有這麼丟人過。

當著本人的面,正大光明的使用了人家的姓氏。

她抿了抿唇,御紀有些納悶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虞昭為何是這種反應,難不成這名字很難以啟齒嗎?

虞昭深吸了一口氣,終於說服了自己。

不就是一個姓氏嗎?

已經是拜堂成親的人了,怎麼就不能用了?

御紀公主的視線落在了虞昭身上,隨後開口說道:「你很厲害。」

虞昭回神,微微勾了勾唇,倒是沒說什麼。

御紀輕聲說:「這劍送給你了。」

虞昭微微一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剛好,她現在缺一把劍。

御紀看了一眼虞昭,隨後正色道:「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要怎麼樣才能相信你呢?」

她的目光在虞昭身上停留,一雙眼睛微微眯起,她把桌案上的花瓣碾碎,將那猩紅的汁液盡數塗在自己的指甲上,她看著自己的指甲,開口道:「燕魚。」

虞昭早有預料,她開口說道:「我在路上曾經聽人提起過魔咒,不知道公主可否瞭解。」

御紀聞言,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可知道魔咒是什麼東西?」

虞昭面不改色的說:「不大清楚。」

御紀有些詫異,虞昭繼續開口道:「但是我想,這東西應該與陣法契約相差無幾。」

御紀的動作微微滯住了,隨後,她看著虞昭的臉,開口說道:「魔咒的威力巨大,會讓你終其一生只能聽命於我,若是生出任何反逆之心,就會被這魔咒吞噬血肉,纏繞靈魂,永生永世不得消退。」

虞昭動作一滯,御紀開口問道:「這樣的話,你還能接受嗎?」

江絕瞬間抬頭看著虞昭,一雙眼裡都是擔憂。

江止見狀,心裡驟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聽不懂魔語,但是能看出江絕凝重的神情。

虞昭抬頭看了一眼御紀,她沉默了片刻,問道:「公主會阻礙我報仇嗎?」

「不會。」御紀開口說道。

虞昭聞言,驟然笑了笑:「那我同意。」

她說:「公主賜咒就是。」

江絕一把拉住虞昭的手臂,下意識的就想開口說話,虞昭捏了捏他的手指,他方才回過神來,用魔語開口道:「魚,你……你瘋了?」

御紀淡淡的掃了一眼江絕,倒是沒有說什麼話。

虞昭看了一眼江絕,示意他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