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的臉色頓時一變,蘇晚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死死的看著虞昭,隱忍了很久,卻沒說出一句話來。

這要求怎麼可能答應?

虞昭是在做夢嗎?

虞昭也沒繼續說話,而是一邊扒拉著地上的小草,一邊等待江止的回話。

片刻後,江止說道:「這件事不行,虞昭,除了這件。」

虞昭聞言,眼裡的笑意更深:「那算了,我沒興趣。」

「虞昭。」蘇晚的眼裡都是恨意:「你是想逼死我嗎?我自認對你沒做過什麼過分的事……」

虞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直接笑出了聲,連帶著江絕和瀾餘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眼裡盡是明晃晃的冷意。

「蘇晚,你這話說了,自己不覺得喪良心嗎?」虞昭笑夠了,站起身來,俏臉冰寒,一雙眼裡盡是嫌惡。

「設計陷害我,致使我被挖了靈根,險些淪為笑柄。這還叫不過分嗎?」

蘇晚臉色難看,她下意識的看向江止,江止的眉頭緊皺:「什麼意思?」

完了!

蘇晚心裡咯噔一聲,生怕江止相信,於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悲傷的聲音開口道:「我又如何陷害你了?虞昭,我承認自己之前對你不好,但是……你能不能別把我想的這麼不堪?」

江止眉頭緊鎖,目光盯著虞昭,似乎是在等答案。

虞昭就是不想讓蘇晚好過,憑什麼她的虞輕白要因為這人的設計陷害,死在正直年華的時候?

而她卻風風光光的在流雲宗?

她惡劣的看著蘇晚,一字一句的說:「不是你早就對我的靈根有所圖謀,所以在宗門大比上,不惜以自己靈根損毀為代價,拉我下水嗎?」新

「因為你早就知道,你的好師尊可以為你了做出任何事,包括挖了我的靈根。」

虞昭笑道:「蘇晚,你比所有人想的都要不堪。」

蘇晚聞言,眼淚頓時落了下來,大顆大顆的滾落,砸在江止的手背上:「虞昭,說話要講證據,你有證據嗎?」

江止沉默著,一言不發。

虞昭倒是笑了:「你從前汙衊我的時候,哪裡拿出來過證據?你的好師尊想信就信了,不想信我也沒逼著他信。」

江止抬頭,看著虞昭:「靈根一事,是我對不起你,你若是心裡有氣,衝我發火就是,何必如此對待晚晚?」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虞昭覺得挺好笑:「不管是我被推進獸潮,還是我入寒池,還是被判進了審判臺,亦或是此次的靈根一事,都遠遠不是你一句對不起能抵消的。」

江止抿唇,在虞昭將這些話親口說出來的時候,他方才發現,這人在自己的門下究竟承受了多少。

虞昭說到這,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她看著江止:「既然靈根不還我,那蘇晚我是絕對不會救的。」

江止這才回神,他看著虞昭,眼裡的情緒冰寒。

虞昭無所顧忌:「要麼你就放了我,要麼你就殺了我,不過我奉勸你一句,江絕和瀾餘都是藥王的弟子,他們二人你還是趁早放了吧,流雲宗無法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