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

虞昭也不清楚。

她腦子裡的思緒繁雜極了,全都擰在一起,讓人渾身上下都煩悶不已。

正當此時,掌門開口道:“若是你真能找到魔王的魔丹,那我可以與你一同前去開啟秘境。”

虞昭抿了抿唇,就算掌門不說,虞昭也能猜的出來,開啟秘境一定十分消耗靈力。

她真的承了掌門太多的恩情了。

“多謝掌門。”她低聲的說。

掌門的神色稍顯複雜,片刻後,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不必和我道謝,這是流雲宗欠你的。”

虞昭的動作頓了頓,才搖頭道:“流雲宗從未欠我什麼。”

話落,掌門苦笑了一聲,他聽出了虞昭的弦外之音。

流雲宗不欠虞昭的,但江止欠虞昭的。

掌門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只輕嘆了一口氣:“你若是在日後受了什麼欺負,儘管來找我就是。”

聞言,虞昭的動作一滯,心裡說不出的複雜滋味。

縱使江止讓她對整個流雲宗都有些憤恨,可掌門卻讓她重新熱愛起了流雲宗。

當下,她心裡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接下來的宗門大比裡,將魁首拿下,這樣才能讓掌門稍微欣慰些。

接下來,掌門又和虞昭說了一會話,虞昭才心事重重的離去。

這一夜都沒能睡個安穩覺,虞昭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心情更加煩悶了。

照例帶上虞輕白和月如席,往擂臺處走去。

她心情複雜的同時,有人同樣難受的緊。

明景煥已經在寒池裡待了三日了,靈火靈根都有些受不住寒池的侵襲,隱隱作痛。

呼吸間白霧凝結,已經成了霜。

身上的每一處骨骼都凍的僵硬,每每動作一番,都泛著鑽心的疼。

原來寒池這麼難受。

他思維有些遲鈍,幾度欲昏厥。

若是遇上普通的寒冷,火靈根就是一個驅散利器,可這是江止建造的寒池,火靈根反而被剋制。

以至於他現在的狀況比當時虞昭還要糟糕。

江止的目光一直落在明景煥身上,眉頭微微皺著,雖說他前些日子和明景煥鬧得不太愉快,但明景煥畢竟是掌門的弟子,若是真出了事,江止也沒辦法坐視不理。

眼見明景煥的狀態越來越差,意識已經開始混混沌沌的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怕是會損壞靈根。

江止站起身子,走到了面前。

明景煥有些艱難的抬起頭來看他,嘴角微微扯動,想說什麼,可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江止聲音低沉:“你該出去了,再這樣下去,靈根就毀了。”

明景煥聞言,心裡頓時一緊,片刻後,費力的搖頭。

當時昭昭在這裡,一定也面臨著損壞靈根的風險。

寒池的苦痛是日益加重的,他還沒有等到第四天,還沒能完全體會昭昭的絕望。

他還不能和自己和解,不能原諒自己。

江止皺著眉頭,看著油鹽不進的明景煥,心裡也頗有些煩躁,但他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即使明景煥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他也還是把人拎起來,聲音冷漠的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