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失格 第十九章·出生

跌宕起伏的山尖，如同由一個個音符構成的樂章，巍峨中律動。環抱一週，守護著那裡屋舍儼然的一切。

群山萬壑間，草木鬱鬱蔥蔥與土壤的海以己為被，包裹著一座座山峰。

就著淡淡月光，夜色中的一切隱匿得漆黑如墨，若隱若現之際蒙上了神秘面紗。

流星劃破天際，遠遠望去，群山環抱中心一片燈火通明，點亮了孤單的夜。

漸漸走近，金泉村（相傳很久以前這個村子裡有一口泉，裡面時不時的會流出金豆子，因此得了這麼一個村名）內交錯雜陳的群房中位於村首的一院房內，院內數人，有人坐著，有人站著，有人來回踱步，還有人鬧騰著，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那鬧騰著的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在發出軟糯糯的聲音：

“啊爹，為什麼咱們不去睡覺啊……”

貧窮的原因，村子裡生孩子，一般都是把村醫帶到自己家裡接生的。

“哇～哇～哇~”

屋內啼叫散開。

“生了，終於生了！”

“你家老漢兒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你這個帶把的。”

屋內的醫生看著炕頭滿頭大汗虛弱的女人，說到。

一聲嬰啼，響徹長空。月明星稀，微風徐來，吹動著男人不長的髮絲，他濃眉大眼，高聳的鼻子，面如刀削的容貌，盡顯稜角分明。緊鎖的眉頭，很顯然，他的緊張擔憂一覽無餘！

來來回回踱步的他雙手一拍，神色一鬆，懸著的一顆心終於石沉大海，顫顫巍巍的自言自語道：

“終於生了，終於生了，希望這次是個男娃……”

坐著，或是站著的人此刻全都站起身來，全都集中在眼前的門口，露出一道道期待的眼神。

就連前一刻鬧騰的女孩此刻都安安靜靜的注視著前方，不知道是因為也聽到了那一聲啼哭，還是感受到了此刻大人們的期待，亦或者是有模有樣的模仿者大人們的模樣！

“咯吱～”

門開啟了，一個女人掀開門簾，露出一個腦袋，帶著精光的眼神道：

“大人，孩子，都很安全，”

眾人神色一鬆。

“恭喜你們，是個白嫩小子！”

女人看著院內焦急的眾人，又補充了一句。

眾人面露雀躍，歡悅聲從院子裡散開。

受封建思想的凃害，在這一輩人人的思想中，總要生得一個男孩傳宗接代，繼承衣缽，傳承香火，況且這一家人在男孩之前已經得到了三位玲瓏女娃。

“辛苦了，老婆！”

男人一個健步飛入房間，扶了扶熱炕上虛弱的女人，輕輕的擦去女人額頭的虛汗。

女人中氣不足的弱弱回答到：

“沒事的，快去看看你的寶貝兒子吧！”

“好！”

男人這才看向了一旁的初生之犢。

好小的一隻，難怪先前那人說的白嫩小子，而不是說常用的大胖小子，男人在心裡喃喃到。

映入他眼簾的一個比其他新生兒都小上一幾圈幼兒。他緩緩抱起來包裹著的幼兒，情不自禁的望向了，短小的兩條小腿之間。果然是個小子，男人心裡樂開了花。

此時的幼兒已經不再哭泣，眼巴巴看著眼前挑逗自己的男人，小小的眼神竟是探索之意。

與其說是看著，倒不如說是聽見了聲音，所以好奇，一般來說，寶寶在母親的肚子裡是睜不開眼睛的，所以很多剛出生的孩子，出生好幾天才睜眼眼睛，但也有一出生就睜眼的，男孩就是。怕房間裡的光太強，刺激到幼兒的眼睛，他們早已經換上了蠟燭。

幼兒一隻小小的手握著男人的大拇指，男人挑逗著眼前的小傢伙，愛不釋手，樂此不彼。

在男人與幼子親密互動之際，這才傳來一道蒼老聲音：

“建安，你慢點，別驚著蓮蓉，別嚇著牛牛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