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我,我的腳......疼死老子了!”

凌風手裡拿著一塊石頭,用力向趙淺淺頭上砸去。

以為被砸的是趙淺淺,卻聽到凌風的慘叫,小四小五放下捂住眼的雙手,見凌風坐在地上,抱住右腳哇哇直叫,站在他身邊的葉千帆也一臉愣逼望著他。

趙淺淺一直背對著凌風和葉千帆,正在和兩個小乞丐說話,至於那塊石頭是怎麼飛上天,又砸到凌風的腳上的,無人知曉。

凌風這也算是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他和葉千帆是在轉角進入小巷子看到趙淺淺的,一直尾隨趙淺淺。

兩人在地上撿了一塊石頭,還特意選了塊大的,凌備報復趙淺淺踹凌風的那一腳,這報復不成,把五個腳趾給砸破。

腳趾傳來鑽心的疼痛,凌風恨不得把抓住趙淺淺的頭髮扯到她求饒,可今天第二次被這傻子給整怕了,他不敢一個人出手。

抓起地上的石頭咬牙切齒道:“千帆,一起上,我就不信這臭傻子打得過咱倆!”

凌風右手拿的石頭,葉千帆是左撇子,左手拿的石頭,二人齊齊向趙淺淺砸來,趙淺淺一閃。

“啊......”

“葉千帆你怎麼打我呀?”

葉千帆一臉愣,自己怎麼砸向凌風的全然不知,感覺得身子被人推了一下,手就甩向凌風,完全無意識,也不受他控制。

“你兩個拿著石頭幹什麼?”

老爹站後凌風和葉千帆身後問道。

“老爹,他倆玩石頭,凌風沒接住砸到腳上了!”趙淺淺回著老爹的話,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看向凌風和葉千帆。

老爹瞪了凌風和葉千帆一眼:“都多大的人了,還玩石頭?今天討到吃的了?小四小五還餓著肚子等你兩拿吃的回來,你倆還有心情玩石頭?”

兩人對其他人兇得很,但在老爹面前卻一直是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

兩人齊刷刷怒瞪趙淺淺:“爹,我們要討到被她給搶了!”

這二人還真是不要臉,聽到趙淺淺叫兩個小乞丐過來吃包子,就說是搶得他倆討到的。

老爹心裡自是不信他倆的,傻妞從不與他倆爭搶東西,但也沒拆穿他倆,徑直走進屋裡坐在石凳上。

趙淺淺翻了個白眼,難的搭理凌風和葉千帆,笑著對老爹道:“老爹、小四小五過來吃包子,我剛在街上找了份工,賺了三兩銀子,租了一間屋,吃完我們就搬過去。”

說是搬過去,其實什麼東西也沒有,只有幾個人過去罷了,這破屋裡只有地上漏雨淋溼後發黴發臭的爛草,除此就只有幾塊用來當凳子座的石頭。

老爹靜靜地看了趙淺淺數秒心道:“傻妞大病後,完全變了一個人,以前別說做事,討飯還討不著,經常空手而歸,現在說話做完都盡顯精明能幹!”

老爹正色道:“一個月一兩銀子,太貴了,咱們在這裡住得好好的,不用搬,你把銀子存起來,等以後找戶人家嫁了,買些嫁妝吧!”

頓了頓又道:“手頭要留些銀子,將來有個什麼事,也不至於束手無策,再說人家給你那麼高的工錢,能做多久?錢多活兒肯定多,也定是很辛苦,你自己注意點身體,但是,咱們雖窮,也絕對不能去做那些不正經的事!”

趙淺淺知道老爹不會輕易答應搬家,早想好了,所以賺了十五兩銀子,她只說有三兩,餘下的存起來以後慢慢拿出來補貼家用。

“放心吧老爹,就在隔壁玉衚衕街上的胭脂水粉店賣胭脂,賣得越多,工錢就越多,我會努力做工多賺錢,每月至少交三兩銀子,要是沒用完你存起來,怎麼樣”

老爹擺擺手:“那就等幾個月,錢存多些再搬家吧,你才做一天東家能給三兩銀子,這份工想必很搶手,要是哪天被別人搶去做了,沒錢租房子,到時這裡被人佔了,我們又去吧裡住?”

“老爹放心,今天我幫東家買了很多胭脂水粉,東家可高興了,答應至少讓我做半年,而且半年內最低保證每月有三兩銀子,夠我們用的,而且賣得多,還不止三兩銀子呢......”

趙淺淺向凌風和葉千帆使了個眼色:“再說凌風和千帆也不小了,總不能一輩子乞討為生吧?以前您一個人帶著我們幾個人是沒辦法,現在我們三個都長大了,我們想換一種生活方式,您就讓我們試試吧!”

凌風和葉千帆聽說讓他們倆去做工,二人怒瞪著趙淺淺,真想要把她活剝了。

趙淺淺站起來笑著走到凌風跟前牽拉著凌風的手:“你說是吧凌風?”

凌風怒視著趙淺淺:“對,對!”

心裡千萬個不情願,可手腕上傳來專心窩的痛,讓他不得不屈服。

不過凌風心裡也有想法,趙淺淺一個月能掙三兩銀子,以後他不做也有吃,想想辦法說不定還能從老爹那裡套點銀子來花。

趙淺淺繼續開導老爹:“你的年紀大了,小四小五正長身體,住在這裡潮溼,容易生病,這生起病來,花銀子可是無底洞的,還不如拿這個銀子租個好一點的房子,對吧?”

趙淺淺軟磨硬泡,老爹終於同意搬家,於下大家坐下吃包子。

趙淺淺一共買了十個包子,每人分得兩個,雖然凌風和葉千帆很欠揍,以前也常欺負原主和小四小五,不過有老爹在時,他們再不情願還是會給她和兩個小乞丐分一點吃的。

趙淺淺不想老爹為難,在老爹心裡,他們就是一家人,所以還是計劃了凌風和葉千帆的。

凌風和葉千帆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想法,一人抓兩個包子蹲在一邊,一口一個,豬八戒吃人參果,沒嚐到味就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