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沈君辰和二當家在小山上察看一番,沒發現什麼異常。

又打算去湖邊再看看。

這六月的天,頂著烈日曬著,湖邊沒什麼樹木遮擋,正準備往回走,二當家覺得有些乏力,還特別想睡覺。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中暑了,於是對沈君辰道:“姑爺,你先走,我休息一下。”

沈君辰看了二當家一眼,見他很困的樣子,以為他是中暑了,便坐下休息。

其實他也覺得有些困,不過他還能撐得住。

沈君辰指著前面一棵樹:“我們去那裡休息一下吧。”二人來到樹下靠著樹坐著休息。

沈君辰解下水囊遞給二當家:“林叔喝點水會好受些。”

二當家揚了揚手中的水囊,沈君辰也沒和他客氣,各喝各的,然後靠著樹,閉目小憩。

剛剛到處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麼異常,放鬆警惕後,沈君辰靠著樹睡著了。

……

沈君辰在搖搖晃晃中醒來,只是還是覺得有些困,他閉著眼睛,活動了一下手腳。

感覺手腳被冰冷的東西束縛著,他又輕輕動了一下,便聽見鐵鏈摩擦的聲音。

他馬上察覺事情不妙,忽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輛鐵製的囚車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淺淺!淺淺在哪裡?二當家呢?還有我們兩萬兄弟呢?”

一連串的問題從沈君辰腦中閃過。

想起自己和二當家在林中休息,醒來後就在囚車上。

一向警覺性很強,正常情況下,哪怕在睡夢中,只要有人靠近,他都會有所察覺。

但是,他在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綁了。

沈君辰腦中閃出一個可能——他們被人下了藥。

想到這裡,沈君辰感覺事情的嚴重性。

“誰下的藥,是隻對我下了藥嗎?那麼能接觸到我的人只有二當家,如果是二當家,那麼淺淺會有危險,他們綁我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二當家想把我們送給北國王?”

沈君辰想到這裡,心中更是擔心不已。

“淺淺還在營帳嗎?她那麼聰明,但願她有所發現逃了,我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

沈君辰雙手被鐵鏈鎖著,每動一下就能發出聲響,他儘量讓自己動作輕些,不被人發現他已經醒了。

他用手觸控一下,發現囚車用青布圍著,看不清楚外面,但能看出天已經黑了。

押囚車的人,打著火把在趕路。

看來他們是急著要把他送到目的地。

他又伸手觸碰一下囚車的鐵欄,足有手臂那麼粗。

他又在鐵欄上摸了一陣,摸到鎖門的鐵鏈比酒杯還粗。

雙手上的鐵鏈他能掙斷,只鎖囚車的鐵鏈他就沒辦法弄斷了,除非能有一件兵器。

這囚車上哪有兵器,看來只能靜觀其變了。

他偷偷掙斷手上的鐵鏈,然後又把鐵鏈纏在手腕上,做成還被鎖上的假象,然後靠著囚車坐下。

是誰給下他們了藥?難道隊伍裡有奸細?難道真是二當家?

從一開始就是他在說要去巡查,也是他要休息。

是隻有我被抓了,還是所有人都被抓了?

丁衝有沒有事,他會不會帶著淺淺逃了?

那些人抓我的目的是什麼?

沈君辰一直反覆在腦中問著自己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