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簫統領跟著走了幾步,忽然覺得沒對,以趙淺淺的脾氣,不說清楚,只怕是不會原諒沈君辰的。

他提高聲音道:“等等,林叔,我想你們誤會了,婉兒真是我的娘子。

沈尚書夫人是我姨母,我自幼父母雙亡,就一直跟著姨母,姨父姨母待我如親骨肉,幾個表弟也沒把我當外人,我在尚書府中也有自己的院子。所以我當然是把婉兒接進尚書府了。”

趙淺淺心想,既然你們是這種關係,你就更會替他兜著了,而且自己幾個月不回他的信,他都不著急去找她,心裡哪還有她?

而且先前就在傳言,皇帝為沈君辰和上官婉兒賜了婚,雖說沈君辰逃了,可沈尚書夫婦和上官家的人是承認這門親事的,說不定回去父母說說好話,又同意娶了也說不定。

趙淺淺雖然不信,不過還是沒把話說得太滿,畢竟心裡還是希望他說的是真的。

她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了些:“你說的是真是假,等我自己查清楚了再說,眼下我們還是辦正事要緊。”

這事在這裡沒法說清楚,畢竟這裡只有沈君辰和簫統領,他倆本來就關係很好,還是上下級關係,就算沈君辰讓簫統領背鍋,他也只能認了,還必須背得很認真,半點都不能含糊。

如果簫統領真是他表哥,又是自小在他家長大,他就更會幫沈君辰背鍋了。

“大哥!大嫂!”

沈君墨進入營帳,打斷了趙淺淺的思緒。

沈君辰皺眉:“二弟,你怎麼來了?”

趙淺淺也想問同樣的問題,見沈君辰問了,便跟著應了一聲。

沈君墨道:“皇上聽說大哥滅了突厥,表哥又完勝北國,特意讓我來犒勞三軍將士,順便接你們回皇城接受封賞……”

“二表弟,你來得正好,你給夫人說說,婉兒是誰的娘子。”

不等沈君墨說完,簫統領便打斷他的話。

封不封賞不重要,重要的是溫柔嫻熟的婉兒是他的娘子,他們是正經拜了堂的夫妻。

這被人說成是沈君辰的娘子,他感覺自己頭頂綠了,見沈君墨來了,他必須讓他證實一下。

沈君辰也覺得沈君墨這個證人來得好,讓他解釋,趙淺淺應該就會信了。

不過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板著臉:“來給你大嫂解釋一下,家裡辦的那場喜事是給誰辦的。”

解釋?沈君辰也會向女人解釋?全天下排著隊的女人想要嫁給他,哪怕只是看著他也願意,他何時需要向女人解釋了?

沒想到他大哥也有在女人面前吃癟的時候,嘴唇不自覺地上揚,同時心裡生出一個念頭。

他眼底閃過一絲詭異,臉上卻是一如既往的冷峻:“大哥和簫統領這話何意?婉兒進了沈家自然是沈家的媳婦,要我如何解釋?”

簫統領?沈君墨並沒有稱呼簫統領為表哥,而是叫得簫統領。

他們並不是同一軍營當職,如果真是表兄弟,斷然不會這麼稱呼。

二人果然在演戲,趙淺淺這麼想著,原本有些溫和的臉,刷地黑了下來。

她用力甩開沈君辰的手:“我很忙,沒時間陪你演戲,和離書我一會兒寫好給你,簽字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誰也別管誰。”

說完黑著臉出了營帳。

沈君辰如墨的幽深眸子閃著冷冽的寒芒,似要將整個軍營凍成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