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淺淺一邊說一邊從揹包中取出兩份契約,遞給他:“這是當鋪和這所宅院的房契,這都是姑姑留給你的,現在物歸原主,你自己保管好。

你們剛過來,先熟悉熟悉這裡的環境,邊塞生活較為艱苦,你們若不習慣這裡,可自己另找其他地方居住。

沒經過你們同意就把你們帶到這裡來,只是完成姑姑的遺願。

以後遇到什麼困難,可去前程營找他們幫忙,我會給他們打招呼。

最近凌楓會留在邊塞,你在前程營地工作,等凌楓他們安頓好了,再通知你。

聽說你快當爹了,恭喜你,時間去請兩個丫鬟吧,家裡兩個孕婦,你一個人照顧不過來,如果銀子不夠,給凌楓說,他會幫助你的。

一會兒我會帶著他們去北郊,他們暫時住在軍營裡,你有事可去那裡找他們。

這裡有五十兩銀子,你先用著。”

趙淺淺把銀子放在他手中,轉身離去。

李簫然抱著銀子沒說話,等趙淺淺的背影消失在院頭,他忽然蹲在地上,把頭埋在膝蓋,抽泣起來。

不知何時,柳詩韻站在他身後,他肚子略微隆起。

他一手撐著腰,一手去扶李簫然。

“哎喲!”一個人摔倒的聲音。

柳詩韻聞言,扭頭看見連翹好巧不巧摔在她身後。

柳詩韻氣急:“狐狸精,少在那裡裝,你那點把戲老孃五歲就能演了。”

連翹不理她,楚楚可憐揉著腳:“相公,我腳崴了,站不起來。”

柳詩韻恨得牙癢癢,她恨不得,把連翹撕成兩半。

她放開李簫然,叉腰怒瞪著連翹:“你哪是腳崴了,我看你是心崴了。見我和相公在一起,心裡難受了吧?一個勾引自家主子相公的狐狸精,早知道你這麼喜歡勾引別人的相公,當初就該把你賣到青樓去!”

聽柳詩韻這麼一說,連翹一下子紅了眼,委屈得不行,眼中噙著淚,真是我見優伶。

她用力地擠出兩滴淚,帶著哭腔道:“我和相公是真心相愛,以前姐姐心裡只有少主,如今少主被流放,你又回來討好相公,姐姐這是把相公當成什麼了?”

柳詩韻氣得身子發抖:“住嘴,什麼真心相愛?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晚在相公的茶水裡下媚藥,假意讓看院的人帶我出去散心,就是想把我們支走,你就進入相公的房間,真是不知廉恥!”

柳詩韻生氣,當初她怎麼就中了這丫頭的計呢?竟然讓她有機可乘,還懷了李簫然的種,要不是柳如海與她斷絕父女關係,她早就讓人把連翹亂棍打死了。

聞言,連翹更是哭得梨花帶雨:“我和相公是真心相愛,若不是當初姐姐與少主私會,相公怎會與我……是姐姐傷透了相公的心,也怪我太愛相公了,雖是有些不擇手段,但我有什麼辦法,我就是喜歡相公,難道喜歡一個人有錯嗎?就像姐姐喜歡少主一樣,相公不一樣沒有拋棄你。”

連翹這話說得,既說了趙淺淺水性楊花,還把自己對李簫然下藥說得如此大義凜然。

讓人覺得她做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喜歡眼前這個男人,反而是柳詩韻讓李簫然頭頂一片綠。

這明明是在提醒李簫然,柳詩韻是個給他戴了綠帽子。

柳詩韻沒想到連翹這麼能說,她被氣得不輕,可偏偏連翹說的又是實情,她現在只想把她剁了餵狗。

只聽得啪的一聲,一記耳光打在連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