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趙淺淺扭頭看了老爺子一眼:「我知道您和爺爺是父子,我們也是父子,還有什麼?」

皇帝臉色一沉:「那我叫你爺爺什麼?」

趙淺淺挑眉:「爹。」

「哎!」

皇帝應得脆聲聲的,笑得見牙不見眼。

趙淺淺:「……」

老爺子:「……」

安總管和趙司業對視一眼,然後什麼也沒說,繼續數銀票。

「我能不能換個稱呼?」趙淺淺問。

「不能。」

「不能。」

老爺子和皇帝異口同聲。

老爺子破天荒地幫了兒子一把。

皇帝感激地看了自己老子一眼。

心想,父皇還是疼我的。

卻聽老爺子卻冒了一句:「你不叫他爹,豈不是連我這個爺爺也不叫了?所以他這個爹你必須認。」

皇帝有些風中凌亂,合著自己閨女認他這個爹,是為了成全他這個爺爺?沒我這個爹你有爺爺做嗎?

趙淺淺不想在這事上浪費時間,她還有正事要做。

「那個,漢州城的府尹有問題,還有商人葉子辰也有問題,您想辦法把漢州城的鐵鋪收回來,交給我來管理,再找個由頭把那府尹換了。」

皇帝打斷她的話:「什麼這個那個,爹都不會叫?」

趙淺淺一臉為難,叫別人爹,她一時半會兒還不太適應,不過眼要下談事情,不叫一聲爹怕是很難進行。

「不是應該叫父皇嗎?」她覺得這個稱呼更拉風。

皇帝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噓,我是微服私訪,只能叫爹。」

「哎。」老爺子又應了一聲。

皇爹扶額,轉身看向太上皇:「爹我這是在教孩子,你能不來攪和了?」

太上皇抬頭看天花板,這平民百姓的生活,過著也挺享受的,他感覺,叫爹才有家的感覺,叫父皇好生疏,中間像是隔著很大的橫溝很難親近。

「爹,漢洲城的府尹有問題,那裡的百姓過得很艱苦,必須查辦那個府尹一家人。

府尹的夫人在皇城有個妹妹,她妹妹的兒子,還有一個女兒叫錦玉,他們與府尹一家走得很近,這人有問題。」

趙淺淺不知道錦玉的家世,又不好直接問,怕是打草驚蛇。

她只能另尋機會打控,她只是想看看皇帝知不知道府尹的這一門親戚,把漢州城的情況簡略地說了一下。

皇帝點頭:「漢州的府尹,我早派人監視了,此人貪張枉法,魚肉百姓,早已經證據確鑿,我已經秘密派人去抓人了。

至於府尹的兒子,他還不清楚他爹的情況,只當是進皇城有公幹,我們還在對他放長線。

你說的府尹妹妹的就是柳貴妃。

柳貴妃沒有生育,膝下無子嗣。

她收有一子一女,兒子叫趙錦風,封為錦王,是我堂弟的兒子。」

皇帝擔心自己沒說清楚,又補充道:「我這個堂弟不是我親兄弟,他是我皇叔的兒子。

我皇叔早年病死,我堂弟戰死沙場。

錦王當時還在襁褓中,他娘承受不住堂弟的死訊,氣絕身亡。

錦王沒了親爹親孃,父皇便讓我安排給嬪妃們收養,長大了也能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