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輕啟,宛轉悠揚的歌聲自她口中響起。

“裊裊炊煙雲端處慢慢消散,

點點漣漪隨清風跌落彼岸,

影影綽綽油紙傘遮住一半,

沒你的江南,

娓娓動聽的絃樂泛著微酸,

姍姍來遲的意興只剩闌珊,

淺淺故夢於回憶深處流轉,

惶惶不安。

我細數這大雪怎麼寄相思於你,

緩緩的雪對比我心急如馬蹄,

杯杯濁酒是我微醺亦或風中抽泣,

淅淅瀝瀝可唯獨缺你一筆,

我細數這大雪怎寄相思於你,

緩緩的雪轉眼散於落掌心,

喃喃細語是我已幻聽亦或心之所意,

搖搖相望於行裡之處的你,

歷歷在目……”

喲,這喝醉了還能改歌詞,不過大家沒聽過這曲,也就不知道她改了歌詞。

眾人皆陶醉在趙淺淺如天籟之音的歌聲中,完全沒注意到表演臺上多了一個人。

他一手撐起一把油紙傘,為趙淺淺遮住天空緩緩落下的雪,另一隻手捂住她凍得發紅纖細修長的手。

歌聲,琴聲戛然而止。

油紙傘,這不就是歌詞裡有的嗎?難道唱完後還要表演這支曲的舞?

眾人期盼的眼神等待著場上的表演。

而只有沈君墨是眾人皆醉我獨醒。

“大哥?”沈君墨叫了一聲打破了沉靜。

沈君唇像是沒聽見似的,低頭看著醉眼惺忪的趙淺淺,彎腰打橫將她抱起。

“你喝醉了!”沈君辰問。

“我沒醉。”她搖頭。

然後伸手捏捏他的臉,雙捧起東看看西瞧瞧:“相公,你是我相公,你怎麼才回來,我剛剛為你唱了一首歌你沒聽見了嗎?”

“我聽見了”沈君辰道。

“不,你沒聽見,我要再為你唱一首歌”她不信,她還要為他唱歌。

說著就要從他懷著下來:“相公,你放我下來,我要再送一首歌給你!”

沈君辰緊緊抱著她:“我聽著。”

然後趙淺淺扭頭向觀眾席上說道:“我再送一首歌給我相公。”

也不管眾人什麼表情,趙淺淺又發起了她靈魂的演唱:“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

眾人一驚:哎呀我的娘呀,這丫頭也太瘋了,還死了都要愛,還要愛到淋漓盡致?

斗笠男子嘴角狠狠一抽小聲道:“成何體統,太不像話了!”說完也沒怎麼樣。

杏兒嘴角一抽:“完了,小姐又要耍酒瘋了!”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趙淺淺又接著發起她靈魂演唱:“死了都要愛,不哭道微笑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