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勾起唇角:「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我什麼都給你,可以讓我睡床上嗎?」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趙淺淺猛然瞪大了眼睛,轉身看見一張正看著她的笑臉。

「你,你,怎麼是你?李簫然,不,你怎麼跑到李簫然的房間來了?」她有些結巴,也有些語無倫次。

沈君辰淡淡笑道:「這是我的洞房,不是李簫然的,是你跑到我房間來了。」

準確地說,是他牽著她的手,把她送進他的洞房的。

但是趙淺淺以為牽她的人是李簫然,她還奇怪自己為什麼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明明是很討厭李簫然的,被他握在掌心時,自己還有一種幸福感。

可她沒有看錯,雖然頭上蓋著蓋頭看不到,但是她能看到喜服,牽她手的那人的喜服是與自己身上的一樣的。

趙淺淺忽然想到什麼,她瞪大了眸子,看著沈君辰:「你們換了喜服?」

沈君辰笑道:「不是換了,是老爹為我們做的喜服,老爹拒絕了李氏的喜服,而我穿了老爹送的喜服。」

李氏是安排環兒去做的喜服,李氏關不清清李簫然的喜服是什麼顏色。

左護法做的喜服是按柳如海要求的顏色選的,而柳如海選的是與環兒選的是一樣的,所以左護法並沒有發現喜服上有什麼問題。

因為兩個新娘身形都差不多,新娘蓋了蓋頭,除了暗中操縱的人,別人是不清楚新娘是否調換的。

趙淺淺大概明白了,家裡人都在想辦法讓她和沈君辰拜堂,而柳如海卻順便幫了她一個忙。

只是趙淺淺百思不得其解,柳如海為什麼她,而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土匪的侄子呢?

沈君辰指了指桌上的合歡酒,勾起唇角:「我們是不是還沒做完?」

趙淺淺當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但是她不能喝酒。

她看著桌上的果釀和合歡酒想了想:「要不我喝果釀,你喝酒。」

沈君辰點點頭,他知道她不能喝酒,粘酒就醉。

沈君辰倒了一杯合歡酒,一杯果釀,把果釀遞給趙淺淺,自己端起酒,一臉認真地看著趙淺淺:「你願意和我成親嗎?」

他們暗度陳倉,事先沒有與她商量,現在堂也拜了,也不知她是否願意嫁給他。

沈君辰握住酒杯的手緊了緊,他心跳慢了半拍,面上卻沒有絲毫變化。

趙淺淺不是個矯情的人,她心裡早就對沈君辰動了情,只是覺得時機未到,既然陰差陽錯兩人成了親,那就提前結婚也無妨,那她就先成家再立業。

見趙淺淺沒有回應,沈君辰放下酒杯:「對不起,是我太急了,我應該事先給你商量的。」

聽他這麼說,趙淺淺有些慌了:「我願意,我願意,不過我們先說好,我們成親後,我還是會做生意,你不能約束我,不能干涉我的自由。」

沈君辰揚起唇角:「都依你,我喜歡現在的你,你不用改變,做你自己就好。」

他說他喜歡她,她偷偷掐了自己一下,真疼,她沒有產生幻覺。

她沒有想到,他這麼個冷麵閻羅會說他喜歡她,趙淺淺以為他說不出這樣的話,可他明明就說了,他當著她親口說了。

趙淺淺定定地看著他:「你能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

沈君辰認真道:「都依你。」

趙淺淺擺擺手:「不是這句。」

沈君辰想了想:「你不用改變,做你自己就好。」

趙淺淺皺起眉:「哎呀,不是這句,前面一句。」她有些急,在沈君辰眼中她就是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