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覺得還不夠,繼續說道,“我說你也是,弟妹的容貌,就是在我們圈子裡,也是極品,人家還是博士、教授,你別仗著自己有點錢,天天就掂不清自己的分量,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高攀。”

任泊忻笑著應道,“姐你說的是。”    “這孩子……”穆詩琴的笑容一時有點掛不住,雖然,她之前就委婉的拒絕過黃家人,但是現在,她依舊覺得很尷尬。

即使,今天是黃家母女突然上門的。但是,既然來了客人,還是開開心心的好。這麼一來,還真是解釋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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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國,一座城堡裡。

一個約莫六十歲的男人躺在搖椅以上,面前的大螢幕上播放著戲曲,周圍的侍女站的很遠,即使是有路過的,也都是輕手輕腳,生怕打擾到他休息。

忽然,侍女紛紛朝著後方彎腰低頭——來了個年輕男人,正是靳川靄。

靳川靄朝著她們擺了擺手,示意都退下,他這才上前去,走到搖椅前站立。

搖椅上的男人緩緩睜開眼,那眼睛裡都是精光,還帶著兇狠。

不過,只一瞬間,他便斂去了眼神裡的兇狠,他緩慢起身,招呼靳川靄,“川靄來了,坐。”

靳川靄在他面前坐下,“伯父找我過來,是有什麼事?”

路隨風擺了擺手,“沒有什麼事,就是…..隨便聊聊。”

靳川靄點點頭,拿起一旁桌上的酒杯,為路隨風倒上酒,“伯父您說。”

路隨風接過杯子,“川靄,這人一到了歲數,就會覺得…..傷感,總會想起那些過去的陳年舊事。”

靳川靄沒有接話,就靜靜聽著。

“瑤瑤她媽媽…..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她不在了,我這輩子也沒娶妻,更沒再要孩子。就這麼把瑤瑤帶大。一轉眼,二十年啦。”路隨風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和瑤瑤一起長大,你喜歡她,我是知道的。”

靳川靄聽到這話,不自覺地坐直了身體。

“可是瑤瑤這孩子,或許是一早就沒了母親,性子看起來隨和,和誰都處得來,實際上,孤僻的很。你不要介意。”

“不會的。”靳川靄說道,“她不管什麼樣,我都不會讓她一個人的。”

“唉——”路隨風長嘆一聲,“她啊,就連我這個父親,在心裡都帶著些疏遠,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靳川靄安慰路隨風,“瑤瑤是最為敬重您的,您…..不要多慮。”

路隨風搖頭,“我怎麼能不多慮,你說,我就這麼一個閨女,什麼都是她的,可她呢,根本不稀罕,總有自己的想法,我是管不住了。”

說到這兒,他話鋒一轉,“可是,我怎麼能做到不管她啊。我只是放心不下,等我老了,等我死了,我的瑤瑤可要怎麼辦。”

靳川靄想說什麼,卻被路隨風制止了,“川靄,我不相信什麼長命百歲,我只希望,我的瑤瑤永遠都活在溫室裡,永遠都無憂無慮,你明白嗎?”

路隨風的話音剛落,靳川靄就單膝跪地,“伯父,您放心,我對瑤瑤,絕不會比您差半分,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護著她一天。”

路隨風緊緊的盯著靳川靄,良久,他坐直了身體,“起來吧,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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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稚瑤不好一直待在任泊忻家裡,乾脆就在遛完玄武之後,帶著它回自己家了,她還有些工作沒處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鬆開滑鼠,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把監控全部發到我的郵箱裡。”

她這麼說了一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接著,又是忙碌的幾個小時。

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她伸了伸懶腰,又滴了幾滴眼鏡護理液,準備去醫院一趟。

王寒冰還在照顧著方烈陽,兩人在醫院也沒忘記了學習。不得不說,方烈陽的底子是真的不錯,此時已經能自己下床走動了。

路稚瑤在門口站了半分鐘,推門進去。

兩人顯得非常驚喜,“瑤瑤姐,你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