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

這個生日與以往十幾個年頭的生日並不相同。

這次意味著安然要過成人禮,成人禮之後就要按照遺囑繼承,正式繼承他父親的二房股份,成為安城底下的二股東。

這是安家的大事。

從不住在安家的安然被安母熱情邀請住回了住宅,而他的成人禮自然也在主宅舉辦。

整個安家從大年三十一直忙到了3月,而他的生日則被放在了4月中旬,星期日。

暫時在安家地位上升的安柔,則在這段時間主要負責成人禮的籌辦,安管家輔助。

兩人都忙的腳底板朝天,大事小事事事操心。

又因為安然的尷尬身份,很多事情安家都不能馬虎,不然第2天所有人都要成為整個豪門圈子的笑話,這是安家丟不起的人,也是安母不能允許的事情。

“我說過成人禮上的鮮花必須用黃玫瑰,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一定要用白的?”一大早安母親就在就來到會場看眾人佈置。

此時,正巧有幾個高大服務員將一捧捧新鮮空運過來的白玫瑰,擱到花瓶上裡。

安母立即阻攔。

安柔也在同一個會場,幾個毛手毛腳的工人,正在搭架子,不知道怎麼著,鋼管將舞臺上的一個巨大熊擺件打破,碎了一地。

工人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承認是誰幹的,安柔還在發火,轉頭就聽見安母叫人。

“將地上的碎瓷片馬上收拾乾淨,不要被人瞧見!”

聲音壓低快速囑咐道,安柔換了張笑臉,迎了上去。

“母親那邊供貨商說,黃玫瑰沒有貨了,只有這個顏色的玫瑰,如果您覺得不合適我再跟他溝通,只是,可能時間上會來不及。”

安母簡直想揉頭,做事情粗心,顧頭不顧尾。

很多事情,你好聲好氣交代了,她乖巧答應,好好的轉頭又跟你亂七八糟的做,就包括這次玫瑰。

“白顏色的玫瑰配白布桌子又配白紗,人家知道了你是在做成人禮,不知道你還以為你在擺靈堂,簡直是不像話!”

管家這時候悄默聲息地站了過來:

“安夫人我聯絡了另一家供貨商,讓他們拿了一點黃百合。正好首都有貨,他們馬上就要送過來。您瞧,這黃百合配著白玫瑰,要不要再加些別的鮮切花?”

安柔抬眼,面上平和,眼睛卻死死的瞪著安管家。

竟然事情她都解決好了,為什麼不提早跟自己講?

還害得自己被母親又是一頓罵。

安管家感覺到那股迫人的視線,心頭冷笑。

任何事情大包大攬,明明沒有金剛鑽偏要來攬瓷器活。做事情不細緻,又沒有耐心,還指望人人都來教她。

安母假裝看不見兩人的暗潮洶湧,面上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得是你,你做事情我才放心,接下來你就看著辦吧,我有點頭痛,先上樓了。”

這話明明是對安管家說的,但安柔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安母這話簡直就是在罵她——做事情不讓人放心,還讓她頭痛,安柔心裡氣極。

見安母走了,她陰陽怪氣的對著安管家道:

“還是安管家最貼母親的心意呀,可憐我伏地作小,忙前忙後,還抵不過您三兩句的話。今後還請安管家多多教一教我這母親的女兒呢!”

“柔小姐哪裡的話,我不過是個下人,做好事情是我的本分。現在已經馬上中午了,還要請您盯好然少爺那邊。”

安然本來就是一個任性的大男孩,雖說這場成人禮是他的,可他並不想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