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壓在腳底下看不起的人家,竟然有朝一日翻身賺大錢?那今後是不是也會慢慢就踩在了他吳雄的頭上?

再說按照他們生意的火熱程度,這麼大半年手裡掙的錢沒有幾十萬,也有大幾萬。

今後呢,今後是不是幾十萬,幾百萬也能掙得到?

吳雄紅彤著一雙眼,酒氣蒸騰下閃爍著貪婪的慾望和惡毒的光。

吳有良頓了片刻,開口道:

“行啊,就按照你想的去做。不過,我只有一點要求。”

吳雄馬上點頭道:

“大伯你說。”

“你要怎麼做,我不管,不過,”,吳有良嘴角的笑突然變得很深很深:“你要下個狠手好好教訓一番夏晚那個臭丫頭!”

吳雄立即喜笑顏開,舉起酒杯來碰:

“我定不負大伯囑託。”

吳有良卻伸手將他舉到面前的酒杯摁下,叮囑道:

“敬酒不用著急,你先請你那些兄弟吃個飯......我會打好招呼......”

酒氣熏人下,陰謀圈套的煞人兇光漸漸逼露。

年過了,廠裡的會計將下崗工人的補貼全部發放到位,夏家人手裡又多了3萬塊,距離定居湖市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只是,

夏晚每天上學放學都要經過的公交車站,再也沒看見過謝清了,彷彿之前的初遇,像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夢了。

暖黃的燈光下,一輪明月高懸於頂,夜空如洗,乾淨的不染塵埃,剛從老裁縫家幫忙回來的夏晚仰頭看著,深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氣,又緩緩吐出,腦中的思緒和心中各種翻湧的情感隨著胸口的冰冷漸漸消失。

“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今後,還是再也不見吧。”

夏晚在原地站了會兒,低頭再不看天上的明月,專心於腳下的路,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家中。腦中對接下來的計劃不停思索,推翻,重新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