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麗英何止感覺到陽光暗淡了,她還兩眼發黑,差點暈倒。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並且謠言比想象中的還要離譜難聽!

“什麼趁二流子拘留期間不甘寂寞?”

梁麗英失聲反駁,嗓子眼幾乎都要蹦出來,“我家春妮和二流子從頭到尾是一點關係也沒有!之前已經和你們說得很清楚了,你們還要說這種話詆譭她!二流子就算被拉去打靶了也不關我們的事!”

她太生氣了,連說了三句鏗將有力的話。

“大嫂,原來你是這麼冷血無情的人。”

黃花妹嘲諷道:“塘背村裡的人都知道葉春妮半夜在二流子的房間,兩人都不知道幹了多少次齷齪事,早已認定葉春妮是二流子的人了。就算二流子現在被拘留,臉上不光彩,你們也用不著迫不及待地和別人撇清關係吧。”

這種話一旦傳出去葉春妮等於是身敗名裂,在村裡……甚至鎮上再也抬不起頭做人!

“胡說!胡言亂語!”

梁麗英又氣又怒,渾身發抖,第一次在這兩個妯娌面前吼出來,“春妮還是清清白白的,那些話全是你們在亂說!”

她自己可以受委屈,可是絕不能讓女兒受到外人的一點非議!

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就算是再老實巴交的人一旦被逼到憤怒的邊沿,也能說出平常不可能說的話。

梁麗英怒視黃花妹兩人,“你們兩個平日欺負我,我沒和你們計較。但是不准你們造謠春妮,再說、再說……”

梁麗英停頓了一下,腦子裡想起葉老太太平日罵人的話,撿了最輕的一句衝口而出,“再說的話,我把你們的嘴巴都撕爛!”

看到畏縮膽小的梁麗英忽然指著她們怒聲斥罵,張蓉和黃花妹兩人頓時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兩人本來就心虛,特別是張蓉,葉春妮和二流子有沒有那套,她才是最清楚的人。

氣氛僵持了起來,張蓉偷偷在後面掐了黃花妹一下,暗示她想辦法。

“二嫂,你看,那邊還掛著男人衣服!”

黃花妹急得眼珠子到處亂看,忽然視線一定,透過視窗看到老屋後面晾曬的衣服,上面赫然就是掛著男人的長褲和短袖,底氣又足了起來,“我們果然沒看錯,葉春妮是真的藏著野男人!”

張蓉聲音也大了,“大嫂,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那是……”

梁麗英強硬的氣勢瞬間沒了,結結巴巴地說道,“是……”

她想說那是別人的衣服,可是眾所周知,這附近除了丁婆婆一個鄰居,哪裡來的男人?

“大嫂,這次我也幫不了你。”

張蓉說道:“我剛開始聽說春妮又勾搭上了一個流氓,還覺得那些人是亂說話。春妮就算再怎麼亂來,也不會不顧自己的名聲,隨便再找男人的。但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你們兩母女從今天開始不要再留在塘背村了,我們葉家人丟不起這個臉。”

張蓉眼裡閃過一抹得逞的光芒。

趕梁麗英和葉春妮出村,那是她想出的最穩妥的辦法!

只要這兩人被趕出去,那麼大伯家等於家破人亡全散了,都不是村裡的人了,葉家再分什麼東西,也輪不到葉春妮!

要趕她們出塘背村?

梁麗英只覺得晴天霹靂,差點站不穩,一度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可是並沒有聽錯,張蓉的聲音繼續在她耳邊響起。

“老屋也是我們葉家的,別說我們不講人情,今天你們還可以住多一晚,但是明天一定要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