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花妹對事情沒試過這麼上心的,在田裡幹農活的時候四處張望,尋找葉春妮。

沒見到就裝模作樣地也說要去溪邊洗手,其實一直往老屋的方向偷瞄。

別說,還真的讓她撞見了兩次。

一次葉春妮騎著腳踏車從外面回來,一個男的從屋裡衝出來;還有一次葉春妮揹著籮筐走在路上,男的和她並肩,兩人時不時還互動一下。

“絕對是在打情罵俏!”

黃花妹篤定地對張蓉說:“他們兩人一會你碰我一下,一會我掐你一下,嘖嘖嘖!那個畫面……”

黃花妹邊說邊拍打手臂,像是要把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都拍下來,“葉春妮真是活脫脫的小騷貨!一個二流子滿足不了她,又找了另一個流氓,要換做以前,她鐵定要被浸豬籠了!”

張蓉沒說話。

葉春妮找二流子……根本不是事實。

那天晚上的紙條是她偷偷從窗外扔給葉春妮的,目的是要葉春妮嫁出去,毀掉大伯家。

“二嫂?”

黃花妹碰了碰張蓉的手臂:“你楞什麼神?我們趕緊的去抓姦啊。”

張蓉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上次都被抓在二流子的房間裡,結果葉春妮還是能脫身,甚至搬了出去,脫離她的掌控。

張蓉回來的時候,和葉悅紅提了一嘴,悅紅交待她:媽,這次別像上次那樣冒失行事,葉春妮她既然不怕家裡人笑話,你要發動村裡的輿論逼她。

想到這裡,張蓉猛地一拍大腿,嚇得黃花妹一跳。

“葉春妮是丟了葉家的面子!塘背村的面子!我們不能再任由她胡作非為了,一定要找個德高望重的人來幫我們葉家出頭!”

葉春妮今日進城又帶上了竹林,一是他纏著要去;二是家裡的藥吃完了,要帶他讓莫老闆再看看。

“唔,脈象清明瞭許多,”莫老闆一邊把脈一邊說道:“沒有上一次的渾濁,體內的氣血也通暢了。”

通暢了?

葉春妮問道:“莫老闆,這表示他堵塞在腦子裡的淤血也通暢了?很快能恢復記憶?”

“按道理來說沒錯。”

莫老闆望向竹林:“你有想起什麼嗎?”

竹林神色惘然地對莫老闆搖了搖頭,然後望向葉春妮,一如既往的咧開兩排大白牙:“媳婦兒,看完病後能帶我去買白糖糕嗎?”

葉春妮:“……他這不是一點進展也沒有嗎?”

依然是隨時能閃出星星的天真眼神。

“沒道理啊。”

莫老闆摸著鬍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脈象的確是通暢了的,為什麼一點好轉也沒有?以前的事你真的想不起來一兩件?”

“媳婦兒,我不想待在這兒了。”

竹林不理莫老闆,還一臉不耐煩的搖她手臂:“我們去玩,去買白糖糕吃好不好?”

葉春妮被他搖得頭暈,“行行行!去去去!”

麻蛋!

她終於能體會到養熊孩子的心情了,真的是分分鐘都想捏死他。

整天對她又黏又纏的,在家裡還正常點,一出來完全等於是她的背後靈。

莫老闆說:“這樣吧,我稍微換兩種藥,藥性再強一些的,他吃一個療程再來複診。”

葉春妮說了聲謝謝。

清心堂的小夥計很快把中藥抓好,遞給葉春妮的時候,眼睛一直緊盯著竹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