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霆筠和陳老三相互對望了一眼,晏霆筠來到牢房門前,看著對面靠在牆上的人。

“你說你是盧州前任縣令?”

“沒錯,我就是盧州前任縣令玉足君。”

“前任縣令不是失蹤了嗎,怎麼會在這裡?”陳老三問道。

“我已經被趙莊全關在這裡三年了。”玉足君說。

“那你怎麼會被關在這裡呢?”

“這個說來話長。”

“那你為什麼不逃出去?”

“逃?”玉足君好笑的看著晏霆筠,“你沒發現這個牢裡就只有我們幾個人嗎?”

“不知道你們為何被抓到這裡的,但我跟你們說,被關在這牢裡的,一輩子都出不去了。”

“你還沒說你怎麼被關在這裡的呢?”晏霆筠問。

“告訴你又有何用。”玉足君說。

“這個,我叫葉筠,他叫陳老三,那是他娘子。”晏霆筠說,“你不知道趙莊全在外面魚肉百姓,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陳老三他們不得已……”

“我知道了。”玉足君打斷晏霆筠的話,“剛剛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耳朵又不聾。”

“額…那你說你為何被關在這裡的?”晏霆筠又問道,“呵呵,反正也是無聊嘛,就當大夥認識認識。”

“也行吧。你們幾個還是我關在這裡三年來見到的生人。說給你們聽也罷。”

“三年前,我無緣無故被革職,半夜裡我府裡起火,我幸得被一個僕人冒死相救。”玉足君開始回憶,“我不知所犯何事,我府裡在一夜變成灰燼。我自然痛心疾首,不甘心。”

“等我在外找到安身之所之後,我再回到盧州縣內打聽,此時盧州縣令已經是趙莊全上任。”

“很顯然,趙莊全不知是何人派來的,但他背後的人很有勢力。幾天的光陰,以前衙門裡追隨我的那幫人被革職的革職,坐牢的坐牢。彷彿盧州縣計程車兵們都換成了趙莊全的人。”

“趙莊全一個縣令,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勢力?”晏霆筠問。

“一開始我也很疑惑。什麼樣的勢力,可以一夜之間不經過聖上的旨意,而調換一個縣令。”

晏霆筠沉默了,晏國十三個縣城,每個縣城的縣令任職都是得經過父皇的審批的。而這趙莊全居然沒有經過上報就任職了,這其中是何人給他鋪路的?

“我不敢輕舉妄動,我知道如果讓趙莊全發現我沒有死,他肯定會再次下殺手。”

“這趙莊全上任之後,他不僅加重賦稅,還草菅人命。一開始,有些人起來反對他,但都被他以“對皇上不敬”的罪名給關押在牢裡。在他的打壓下,漸漸的沒人敢反對他了。”

“我隱姓埋名,四處打聽,蒐集他的罪證。更想查查他背後的勢力是何人。終於有一次,我偶然發現了他和一個京中來的大官在密談。”

“等那個大官出來之後,我便偷偷跟著他,但不幸的是被他發現了。於是我就被趙莊全關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