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眾人還沒等吃好喝好,門禁時間便到了。

這次節目組選擇的村莊在北方,相較於上一次沒有那麼艱苦,但是也是沒有大公路和便捷的交通工具需要大家自己走路前往住處。

住處是按照上一次比賽的排名分的,然而最操蛋的是,名次最好的那組分的是最差的房子,節目組曰:給蕭總和小棲安排逆襲劇本。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其實還不錯,就連回到破敗的屋子氣氛都沒有冷下來,直到江恬棲又提起名字的事情。

“蕭總,你為什麼不想叫我棲棲?”

江恬棲坐在小馬紮上,託著腮看著炕上正在忙著糊窗戶的蕭景銜。

經過上一次錄製,二人積累了很多戶外生存的經驗,尤其是農村的深秋,夜晚堪比冬天,破敗的窗戶會漏風,這一次他們帶了很多自封膠帶,因為江恬棲大傷初愈,蕭景銜不允許她幹活,她便坐在炕下等著,想起剛才聚餐時莫名其妙的態度,江恬棲還是想問清楚。

正在粘膠紙的蕭景銜忽然頓了一下,垂下眼簾,胸口像是刀絞一般,若不是那微微發顫的雙手暴露了他此時的心痛,會被人認為他就是這樣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蕭景銜面無表情,繼續著自己的事情。

期待滿滿的江恬棲突然被他冷冰冰的態度戳到,一時間有些難以回神,不就是問問名字,而且還是問她的名字,至於這樣對她嗎?

“怎麼就不是我該知道的事情?這是我的名字,我問問怎麼了?”江恬棲蹭的一下從小馬紮上站了起來,情緒激動的質問道。

蕭景銜顯然是沒想到江恬棲的反應會這麼大,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猛然聽到“棲棲”這個愛稱,他有些恍惚,思念在這一刻達到頂端,他無意要朝書裡的紙片人發洩情緒,只是不知道他穿過來這麼久,現實世界裡的小棲過的怎麼樣。

看到江恬棲,他總是不受控制和現實裡的那個他最愛的人混為一談,他甚至有些害怕面對現在的江恬棲。

氣氛一時間冷了下來,還是導演組來送棉被打破了僵局。

“只有一床棉被?”江恬棲語氣不善的發出質疑。

導演組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物資還沒到位,幾床棉被分了一下,就辛苦你和蕭總蓋一床了。”

“其他組呢?”蕭景銜也開口問道。

導演聳了聳肩:“大家都一樣。”

剛吵完架就要睡一個被窩,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事情嗎。

儘管很不樂意,但是江恬棲還是上前拿回了被子,放到炕上。

江恬棲從小是在北方長大,對於炕這個東西十分熟悉,她吭哧吭哧跑到院子裡拿了一些柴火點燃填到了土坑裡,瞬間火花四溢。

沒多久,在炕上修補窗戶的蕭景銜竟然熱的出了汗。

他脫了外套開啟門走出來,突然被一股寒氣侵襲,這才知道是屋內變熱了屋外還是冷冰冰。

還沒等他深入探究,一個手拿蒲扇,蹲在土坑面前用力扇著風的花季少女映入眼簾。

不知為何,蕭景銜沒有動,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江恬棲勞作。

不是他想偷懶,只是這個畫面實在是太美了,他不忍打斷。

鬼使神差的,他拿出手機想要定格這畫面,按下拍攝鍵,強烈的閃光燈猛然刺向江恬棲的眼睛,她下意識的抬手去擋,隨後一臉懵逼的看著蕭景銜。

蕭景銜尷尬的握住手機,輕咳了兩聲說道:“你臉上有東西,我想拍下來給你看看。”

江恬棲連忙走進屋裡,找出鏡子,發現臉上黑乎乎的像大熊貓一樣,瞬間紅了臉。

“那你提醒我就好啊,為什麼要拍我黑照!”江恬棲一邊用卸妝溼巾擦著臉上的妝和灰塵,一邊說道。

蕭景銜當然知道提醒一下就好啊,雖然他心虛,但是架不住他腦子轉的快啊。

“我怕你不信,我保留證據,對了,你在外面忙活什麼呢?”

江恬棲指指炕說道:“這個叫土炕,是生火加熱的,我們只有一床棉被,不燒熱一點晚上很難熬。”

蕭景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棉被你用就行。”

因為知道要去北方寒冷的城市,蕭景銜和江恬棲特意拿的都是厚衣服,就算是要睡覺,將拿來的羽絨服蓋在身上,也不會太冷。

江恬棲將被子展開,鋪在炕上,上去躺了一下說道:“其實這個被子好像不算是太小,有兩米了,咱們可以一起睡。”

分床睡了這麼久,猛然提出這樣的要求,江恬棲自己都臉紅。

蕭景銜坐在不遠處的小馬紮上,長腿無處安放的疊在一起,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是霸總的氣質是很難磨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