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僵持,一時間崔園長辦公室的氣氛就好像一下子墜入冰窟。

崔園長和韓老師就縮在辦公桌後,瑟瑟發抖的看著兩方大佬打擂臺。

韓老師一開始還挺緊張害怕,但看著看著就有點兒上頭,那感覺就好像在看現實版的霸總。

而曲通海,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蹲在地上愁的一張臉都快要皺成破抹布了。

偏偏趙金鳳哀嚎個沒完,罵完兒子罵他老子,罵完老子罵曲家。

就說曲通海不孝順,曲家人慫,連自家人都護不住。

「我的老天爺啊,我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兒子啊——」。

一邊哭著,她一邊摟住已經嚇傻了的大壯,「哎呦,都欺負我們,還不如讓我們祖孫倆死了算了——」。

一開始曲通海咬著牙不做聲,就那麼聽著,但趙金鳳是絲毫不知道體諒人,話說的越來越過分。

曲通海實在忍無可忍蹦起來喊了一聲,「你閉嘴吧!」。

就見他雙目通紅,額頭上青筋都爆了起來,指著趙金鳳喊,「你就是想把咱曲家作沒了才算了事嗎!」。

「我怎麼攤上了你這麼個媽,不知道體諒人就算了,天天在外面沒事找事,惹了人就知道躲在我後面,讓我給你擦屁股!」。

「你不是說我不孝順嗎,那你去找孝順你的!」。

曲通海氣的,說話的時候唾沫都飛出去了,「不是要去死嗎,那你趕緊去,別在這兒礙所有人的眼!」。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趙金鳳甩了曲通海一個巴掌。

她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親生的兒子竟然咒她去死。

「你,曲通海……你把話再說一遍」,趙金鳳這下徹底要瘋了,腦袋一甩,頭髮亂飛,喊了一聲,「說呀!」。

曲通海攥著拳頭,一言不發。

魏雲深見曲家的戲演的差不多,而且沒那個時間再陪這一家演下去了。

他站起來,整了整懷裡小姑娘的衣服,拉著她走到曲通海身邊,聲音平淡的說道:「曲總,就像我女兒說的,做錯事的不是你,所以該道歉的應該是那個做錯了事的人」。

「不過,我看令堂怕是永遠也不會道這個歉,所以我給曲總一個選擇」,魏雲深頓了頓。

曲通海看向魏雲深,整個人都萎靡了下去,「魏總請說」。

「之前令堂信誓旦旦的讓我女兒滾出幼兒園,滾出帝京」,魏雲深說話的語調很慢,就好像鈍刀割肉,文火煎心,讓人在痛苦中煎熬掙扎。

趙金鳳似乎明白了魏雲深的要求是什麼,驚恐的拉著曲通海的手。

她不能離開曲家,不能離開帝京,不然她就什麼都沒有了,和曲家大房鬥了一輩子,臨了又把贏過來的東西拱手送人,那她這一生不就成了一個笑話嗎。

「通海,不行,不能答應他啊」。

魏雲深冷笑一聲,「曲總,只要你能送走令堂和你兒子,所有的事情咱們一筆勾銷。不然曲家就等著看我魏家的動作吧」。

說罷,魏雲深便領著蘇蘇走了。

蘇蘇回頭朝喻廣白招了招手,喻廣白歡快的跟上。

兩個小朋友走在前面,魏雲深和魏季青走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