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看著遠處離開的背影感覺有點兒像大壯。

心想他不會又去欺負小白了吧。

這般想著,蘇蘇就有些生氣,偷偷溜出隊伍趕到剛才看到的地方。

探頭一看,小白靠著牆根站著,呼呼的吹著手掌。

「是不是大壯又來欺負你了?」。

蘇蘇突然這一句話給小白嚇的夠嗆,靈魂都快要出竅了,盯著她看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喻廣白下意識的把受傷的小手藏在身後,他不是不想給蘇蘇看,而是怕她擔心。

蘇蘇板著一張小臉走到他跟前,朝他伸出手,「你剛才叫的那麼大聲我都聽到啦,趕緊的,把手給我看看」。

說著,她就發現地上竟然有血跡。

蘇蘇心裡一抖,趕緊拉著喻廣白的胳膊把他的手拽出來,就見他的手掌上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有點兒深,肉都往外翻了,呼呼流血。

「疼不疼呀」,蘇蘇的聲音都顫抖了,這傷口看著就疼。

喻廣白的疼勁兒早就過去了,他現在就只覺得整隻手冰涼麻木。

「他拿什麼劃的?」,蘇蘇又問道。

「沒看清」,喻廣白老實說道。

剛才他上完廁所正想去找蘇蘇就被大壯堵住了,什麼話都沒說就被他推倒了,同時瞬間就感覺手掌疼了一下,等他走了才發現這一道口子。

「他怎麼那麼煩人啊,走……我們找老師,你這個手必須得縫針啦」。

喻廣白也不做聲,就那麼被蘇蘇拉著去找韓老師。

韓老師一看當即就嚇壞了,連忙找其他老師來看班,而她親自帶著喻廣白去醫院,蘇蘇要跟著她也沒不讓。

喻廣白的手被縫針的時候,蘇蘇和韓老師都被請出了治療室。

小小的男孩孤零零的坐在那裡,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的看著醫生一針一針縫起了傷口,眼珠連一下恍惚都沒有。

「小朋友,不疼嗎?」,醫生見過很多大人縫兩針就幾哇亂叫的,可這孩子縫了九針愣是連眼睛都不眨。

「疼」,喻廣白的臉色蒼白著,聲音都顫了。

他很疼,可是他知道哭是沒有用的,因為沒有人會來心疼他安慰他,反而還會增加媽媽的負擔,所以他從來不哭。

媽媽在外面賺錢養他已經很不容易了,他不能不懂事的讓媽媽擔心。

正想著,醫生就收針了,同時給他裹上了紗布。

「過三天來換藥,一會兒再帶著孩子去把破傷風打上」,醫生跟韓老師交代了一下就走了。

蘇蘇跑到喻廣白身邊,看著他那雙被白色紗布包裹起來的手就覺得疼的慌,同時她好像感覺到自己的手掌也不自覺的疼了起來。

她撓了撓手心,想要忽視掉那種心理不適。

「蘇蘇,你和小白跟著老師,老師要去給小白開藥打針」,韓老師交代了蘇蘇一句。

蘇蘇點頭,走到另一邊牽住他沒受傷的那隻手,對他笑了笑,「我們跟老師走吧,去打針」。

「我們小白是男子漢,打針的時候不要哭哦」。

喻廣白撇撇嘴,「我打針就沒有哭過」。

似乎是為了給蘇蘇證明他打針不哭,他很勇敢,當護士給他打針的時候,他就一個勁兒的盯著蘇蘇看,臉上面無表情的,看不出疼還是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