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琪躺在地上,全身動彈不得,只有眼珠能轉。

她死死的盯著路悅,眼神裡充滿了憤怒。

路悅看著齊琪就像案板上待宰的羔羊一般,等著她的「裁決」便覺得痛快。

平常都是別人把她踩在腳下,現在她終於能夠翻身了。

路悅咬了咬牙,狠狠踢了齊琪一腳解氣。

其實,要說齊琪這幾年對她不錯,甚至比路燕對她還要好。

但……誰讓她是魏書達的老婆呢。

魏家對不起路家,魏書達對不起路燕,齊琪身為魏家人,自然就對不起她。

齊琪死咬著牙,才忍住想要跳起來給她一杵子的心。

奶奶個腿的,想她堂堂琪姐!

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

路悅……你等著,等她能起來的,肯定也給你一腳。

路悅特別享受這種我為刀俎,人為魚肉的感覺。

她微微抬了下巴,這才是她路二小姐應當有的地位。

也正是這種讓她飄飄然的感覺,路悅便有恃無恐,心大的和齊琪解釋姚嘉和這中間的各種關係。

「說起來,和我合作的是姚嘉不錯,但她並不是作為高淵的未婚妻參與這件事」。

路悅看向齊琪,「還記得被你送進警察局的鄒太太嗎?」。

齊琪眼中不解。

「鄒太太是曲家人,鄒先生的產業有不少是依靠著曲家的。鄒太太進了監獄後,影響了鄒家和曲家不少產業,曲家堅持不了,一夜之間就從帝京消失了」。

「而鄒家苟延殘喘至今,卻依舊沒有前路,死死掙扎」。

路悅頓了一下,「姚嘉的媽媽是鄒先生的表妹,姚家的產業有一大部分都是依靠鄒家,你把鄒家搞成這樣,姚家自然不能從鄒家獲利了」。

「姚嘉當了一輩子千金小姐,怎麼可能忍受貧窮的生活。還有曲家老太太趙金鳳,她享受了一輩子,自然是接受不了現如今一落千丈的生活」。

「於是……她們倆合作了」,路悅笑了一下,從兜裡拿出那瓶病毒試劑,手捏著晃了晃,「你知道嗎,就這個東西可是花了姚嘉和曲老太太不少錢呢……好不容易送到我手裡」。

路悅看著齊琪嗤了一聲,「你能死於病毒試劑,也算對你工作的最高崇敬了吧」。

齊琪從嗓子眼兒裡擠出一聲哼,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兒,黑眼球差點兒沒卡在眼皮裡。

真是的……要不是想等等看她一會兒還能說出什麼重要資訊,她現在肯定立馬跳起來嘲笑她。

還沒怎麼著呢,就直接跟她全盤托出。

就這智商還天天想著害人……孩子啊,沒那個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兒。

齊琪正想著,突然聽到路悅嘆了口氣。

不知她從哪裡拿出來的一個抱枕,慢慢走向她,「不管怎麼說,這幾年你對我確實不錯」。

「我呢,也不太忍心讓你死於折磨」,路悅慢慢蹲下,聲音陰冷,「這樣吧,我捂死你,你就能解脫啦」。

說著,路悅當真就把抱枕放到齊琪臉上,眼裡閃過一絲陰鷙,用力往下按。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門被踹開,路悅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就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之後警察魚躍而進,將路悅制服,按在地上。

魏書達收回腿,連忙去扶齊琪,滿眼焦急,將她從上打量到下,「沒事吧,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