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一場「驅狗大戰」,蘇蘇已經是筋疲力盡了,連動根手指都覺得累的慌。

她躺在坑底,呈一個大字,看著被坑口切割成圓形的天空,一大片雲彩悄悄飄走。

天色在逐漸變暗,她的眼神在逐漸迷離。

就,很,困!

突然,一陣涼風略過,冷的蘇蘇一激靈,也把她的困盹吹走了。

蘇蘇睜著大眼睛呆了片刻,隨後一骨碌坐起來,晃了晃雞窩腦袋,拍了拍臉蛋兒。

要振作,不能睡!

她得趕緊爬出去,大哥哥他們還等著她,她還得帶著大家走出田野呢。

這樣想,蘇蘇就鬥志滿滿的,看著這個比她高了兩倍多的坑洞躍躍欲試。

然而——

身上太多傷,現實太殘酷,總的來說,嗚嗚嗚疼!

蘇蘇的腳腕使不上勁,還沒站起來就跌坐回去了。

她挽起褲腿,紅腫瘀紫的腳踝露了出來,與她白皙的面板一對比就可怖的嚇人。

「不行不行,不能那麼嬌氣」,蘇蘇放下褲腿,拍了拍腫起來的地方,語氣兇狠道:「不可以再疼了啊,再疼就把你嘎掉!」。

蘇蘇一邊做心理安慰一邊扶著牆站起來,然後讓腳慢慢沾地。

她抿咬著下嘴唇,兩邊腮幫子擠出一團肉肉,擰著眉頭,隨著疼痛加劇眼睛越睜越大。

「不疼,一點兒都不疼!」,蘇蘇喊了一聲,小鼻尖上全都是汗珠。

「不疼不疼不疼,嘶——」。

蘇蘇的腳完全著地時,疼痛感傳遍全身,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呼——」。

休息片刻,蘇蘇吐出一口氣,抹了把額角的汗,試著扶牆走路。

每走一步,腳踝處就跟針扎的一樣,身子就跟著抖一下。

但她並沒有因為疼痛放棄,依舊咬著牙圍著坑底一步一步的走,直到麻木感覺不到疼痛才停下來。

她不敢多耽誤時間,從兜裡拿出匕首走到坑牆邊,手一伸就把匕首插到了泥土裡。

剛才她在練走的時候就想好了,現在她手邊只有匕首,就意味著能幫她爬上坑洞的工具也就只有匕首了。

她在電視上看過攀巖的影片,舉一反三,她可以用匕首在泥牆上挖出洞洞,讓她能借力往上爬。

說幹就幹,蘇蘇用匕首尖在牆上鑿洞,黃色的泥土簌簌的往下掉,撒在她頭上臉上身上。

挖了四個洞洞之後,她就成了一個黃黃的小泥人。

蘇蘇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掀起的一片灰塵嗆得她直咳嗽,眼淚都出來了。

她揮了揮眼前的空氣,把匕首塞回兜裡,兩隻手分別扒著比她高了一個頭的洞洞。

她看著上面,手臂一用力,兩隻腳跟上踩著低處的洞洞,整個人就像壁虎似的趴在坑牆上。

蘇蘇欣喜的扯了一下嘴角,但不敢太用力笑,生怕摔下去。

不過她還是先跳了下去把外面的大棉襖脫了,匕首插在腰間。

大棉襖太礙事兒了,不脫不行,只是一陣涼風吹過還挺冷的。

蘇蘇不敢再耽擱時間,她又從腰間拿出匕首,手一伸,還是在高一個頭的地方鑿洞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