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在醫院大廳迴盪,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時曦。

蘇蘇愣了一下,隨即看向自己的手機,有一條郵件回覆。

她想,二伯母應該是聽到那條音訊才忍不住去打了白舒月。

白舒月捂著發燙發麻的臉頰,一雙眸子由震驚變成憤怒,猛地推了一把時曦,「你有病啊,發什麼瘋!」。:

時曦腳下沒站住往後趔趄,但幸好魏季青邁上一步接住了她。

「曦曦,你怎麼了?」,魏季青疑惑問道。

時曦沒理並一把推開他,上前一步,一雙眼睛像帶了刀子似的狠盯著白舒月。

「你,你幹什麼——啊!」。

時曦又給了白舒月另半張臉一巴掌。

「時曦我看你真是瘋了,你才應該去治治腦子!」,白舒月說著就要故技重施,但剛伸手就被時曦握住了手腕。

時曦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可手勁兒一點都不小,白舒月掙扎著掙脫愣是一點都沒掙脫開,反倒越來越緊了。

「時曦,你特麼放開我啊,疼!」,她臉色猙獰的擰著身子,胳膊轉成一個詭異的姿勢,但手腕還被時曦握著高高舉起。

時曦的眼神犀利,但語氣特別冷漠,「白舒月,你該慶幸我不是個瘋子,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還要讓你白家永遠都治不了我的罪!」。

聞言,白舒月忘記了痛苦,不可置信的看著時曦。

這還是時曦第一次跟她放狠話,她一直以為時曦性格溫柔的跟小綿羊似的,是個人人揉搓的性子,所以她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

白舒月看著時曦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瞳仁裡映著她呆愣的面孔,突然身子冷不丁的一顫,打心底裡有些害怕了。

「時主任,現在是法治社會我看你敢!」,白主任指著時曦,料定她只是嘴上逞能罷了。

魏季青一見白主任指著時曦當即就火了,一個邁步上來握住他的手指往下一掰,就聽咔嚓一聲,手指折了。

「白主任,再敢用你那個豬手指著我媳婦兒就不是折斷一根手指的事兒了!」。

白主任愣了一下,不過一瞬間鑽心的疼痛便從心臟蔓延到全身,他抱著手指痛哭呼嚎,疼的他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白舒月見爸爸受傷,還是被魏季青弄傷的心裡便悲痛起來。

不是為爸爸,而是為自己,她為什麼偏偏愛上了這樣一個人。

「魏哥哥,為什麼啊,你告訴我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我!」,白舒月失心瘋似的,平日齊整的髮型此刻已經凌亂至極,兩邊臉頰各有一個手掌印,紅紅的腫腫的。

她以為現在的自己楚楚可憐,眼淚一擠就能惹人疼惜,但是她此刻的「尊榮」在眾人的眼中就是個愛哭的醜八怪。

「小姑娘,那眼淚沒有啊就別擠了,怪難看的」,還是那個拎藥袋子的大媽,她是實在看不下去白舒月那個樣子,擠的眼睛跟抽搐了似的。

抱著孩子的女人哼了一聲,附和大媽道:「沒準還以為自己哭的梨花帶雨能博得男人可憐呢」。

「小三同志,我這有鏡子你要不照一照?」,一個女人說著就從包裡拿出一個小圓鏡子扔到她腳邊。

白舒月氣急想要把它踢走,但剛低下頭就看到鏡子裡可怖的自己,眼睛和臉都紅腫起來,嘴唇也因為哭的太多而腫的都泛亮光,像個豬一樣。

白舒月愣住了,所以……她這半天就是以這幅樣子站在魏哥哥跟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