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路遠。

即便清遠侯手伸的再長,他有南安王包庇,就算葉蒙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隨意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清遠侯也拿他沒法。

若是葉蒙好生配合,倒也不至於鬧得這般。

瞧著突然給自己甩臉色的趙縣令,葉蒙頓時怒不可遏。

「放肆!你怎麼跟本官說話的?信不信本官,寫信告你一狀?」

一個小小的縣令,居然也敢對他蹬鼻子上臉!

躺在床上的人怒目圓瞪,渾身都散發著戾氣,那渾身囂張的氣焰,噌噌噌的往上漲。

「呵呵呵!」

趙縣令冷笑一聲。

時至今日,葉蒙還沒有認清自己的處境?

趙縣令笑眯眯的望著躺在床上狐假虎威的葉蒙。

「欽差大人能威脅下官的恐怕就只有這一招了!」

葉蒙臉色微變,看著面不改色笑意嫣然的趙縣令,臉色難看。

「你這是何意?難不成你想以下犯上!」

不知為何,對上趙縣令那張笑眯眯的笑臉,有種莫名的心虛感油然而生,好似什麼東西正在脫離軌跡。

「欽差大人莫不是忘了,此處乃是成平洲,山高路遠,距離京城不知多遠,就算皇上再怎麼大顯龍威,也不可能將手伸這麼長,更別說您那位身為清遠候的爹了,更不可能為您做主。」

一字一句,彷彿利刃,狠狠的插入葉蒙的心口。

葉蒙雖然紈絝,但不愚蠢,這是明白趙縣令言語中的威脅。

無非就是仗著他爹伸手伸不到成平洲,所以才敢這般囂張。

但他好歹也是欽差大人,還有這一層頭銜,無一例外都要比這小小的縣令高人一等,再如何他也容不得縣令在他頭上拉屎拉尿。

「你不過是倚仗著有成安王給你撐腰罷了,一個區區縣令,也配威脅本官?好大的膽子!」

葉蒙目光兇狠,目光炯炯的盯著趙縣令那張笑意嫣然的笑臉,恨不得將眼前之人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先前的種種全都聯絡起來。

「我先前屢次三番拉肚子並非水土不服,而是你搞的鬼對嗎?」葉蒙咬牙問道。

如今攤牌,趙縣令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直言不諱的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那是自然!你得罪了王爺,咱自然是得出那口惡氣。」

在這成平洲,王爺就是這的土皇帝。

葉蒙臉色驟變,果然如此。

「那馬匹發瘋本官摔下馬,斷腿,破頭也是你的手筆了?」

「正是!」

趙縣令眉眼彎彎,心情好不痛快。

承認自己乾的這些惡事,心情簡直不要太美妙。

葉蒙氣得頓時止嘔血,當真是毫不避諱的承認了。

這趙縣令真是大膽,居然藉著成安王的名聲以下放上欺壓他。

葉蒙忽然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為何要來這窮鄉僻壤,鳥不拉屎的成平洲,來這活活找罪受。

「你…你你你!」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