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密林中急速行駛著,幾輛馬車出了管道後,不知何時從密林中飛奔出幾支隊伍,與幾輛馬車匯合到了一起。

那些騎著馬的隊伍,臉上帶著凜冽的神色,碰見馬車後便化身護衛,守護在馬車附近。

「大人,附近並未有人跟上,城中暫時也沒有動靜。」

為首的護衛勒住馬,放緩速度,與最中間的那輛馬車平齊行進。

馬車的簾子被一隻手掀開,露出一張滄桑的臉。

「京城內的行動按計劃行事,這幾日讓大家辛苦些,多多提防一下。」

他的聲音剛落下,馬車內便響起了另一個女聲。

「爹,咱們出城何必這麼小心翼翼的?難不成,辭官還不讓走人?」

馬車內除了中年男子之外,還有三個少女。

這句略帶憤憤不平的話語,便是出自其中面龐最為稚嫩的少女口中。

在她身邊,更顯穩重的另一名少女微微皺眉,訓斥了自家妹妹一句。

「平日裡讓你多讀點書,非是不聽!在這般局面下,咱們能輕輕鬆鬆的從明面上離開京城嗎?咱們在范家手上吃的癟還少了?」

被長姐教訓了的武如風癟癟嘴,屈於對方平日的威嚴,不敢多言。

一想起范家的所作所為,一家子人都心中生出一股悶氣。

可他們是武將世家,舞刀弄槍都是一把好手,可要使陰謀詭計,那就有點上不了檯面了。

就連這次能打點妥當,偷偷離開京城,都是有貴人相助才能順利的。

「別鬧了,眼下正是風聲緊的時候,要提起警戒之心,不許像往常一般鬧事!」

低聲呵斥了小女兒一句,武勝對著窗外的護衛點點頭,放下了窗簾。

又被訓斥的武如風心裡有些委屈,但也明白,此時非彼時,只得收起那點心思。

武勝一家的離開,在有心人的幫助下,沒有讓任何人發覺。

而此時的京城中,老皇帝正忙著與範和光商量上次討論的那個計謀。

「陛下,七日後便是皇后娘娘的壽辰,正是個好時機。」

將所有計劃細節全都理清了之後,他也定好了時日。

老皇帝對範和光的計謀十分滿意,點點頭,滿是皺紋的臉上流露出得逞的笑容。

「這一次,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

京城中風波湧動,而遠在嶺南的夏博瀚卻優哉遊哉。

自從趙熠生辰那日他向趙高渂表明自己的意思後,就真如自己所說,沒再去打擾了。

這些時日,都是由外甥傅如安陪同著一起,在成平洲縣好好地逛了一圈。

其實,比起繁華熱鬧的江南來說,嶺南都能稱得上是不毛之地了。

哪怕是最為富庶的成平洲縣,也比不上江南一箇中等地位的縣城繁華。

不說別的,光從吃穿來看,就能夠顯出鮮明的對比。

江南乃是魚米之鄉,每年盛產的稻米那是京城的貴族都推崇不已的,還有臨海這個優勢,新鮮的海鮮數不勝數。

反之,嶺南深處內陸,大點的湖泊或者河流都不多,也就一點河鮮能夠上桌了。

不過,享受慣了江南的富庶,偶爾來一點別樣的風味,倒也不是不可。

「這菜色的確要比江南的出色多了,這也是那位謝夫人的功勞?」

放下碗筷,夏博瀚眼中多了些驚豔之色。

那日宴會他沒能出現在晚宴上,自然就錯過了令人震驚的美食,直至今日才品嚐到。

這還是託他這位外甥的福,特意從最近的望月樓裡調了一位廚子過來,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