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家宴(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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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寬敞的車廂內只坐著兩個人,然而整個車廂內壁都鋪滿了極為柔軟的動物皮毛,尤其是三面車壁,純白色地皮毛十分貌美,似乎是狐狸毛。
傅如安嘴角噙著笑,眼中含了幾分期待。
「唉,這嶺南果然山窮水惡,不知你這兩年都是怎麼過來地。」
夏博瀚面色緊繃,很明顯對於這幾日的趕路心存積怨。
自幼生活在安逸富貴之中地他,極少如此這般趕路,還都是走得一些崎嶇地山路,這一趟可是要了老命。
也只有親自體驗一把嶺南地風景,他才能明白自己這唯一的外甥這兩年來的悲慘。
自己一個全乎人趕路都覺得疲憊不已,更別提曾經病入膏肓的傅如安了。
微微搖頭,傅如安作為當事人,卻並不覺得有何悲慘的。
自己在嶺南待的這段時間,是整段人生中最為輕鬆閒逸的時光,不比擔憂身子,不必受那些想讓自己好起來承擔家業的聲音困擾。
再者,若不是這一趟行程,他又怎麼會遇到葉蓁,解決自己此生中最大的問題呢?
兩人這一趟,是去成平洲縣給小世子慶賀生辰的。
夏家自然也收到了成安王的請帖,只是明面上沒表現出任何反應,而是由夏博瀚這位位居尚書的二品官員親自前往。
為了不引起京中的懷疑,夏博瀚還特地改頭換面,衣著樸素,偷偷直接從江南水路進入嶺南地界。
「舅舅當真不準備考慮瑞賢王了?」
傅如安抬眸看向夏博瀚,略帶笑意的詢問著。
提及此事,夏博瀚原本就氣色不好的臉龐,臉色又下滑了幾分。
早在幾日前,傅家老夫人的壽宴上,瑞賢王便親自前往,與他密談好一陣子。
以傅家的地位,壓根請不動這位王爺的親臨。
瑞賢王之所以前來,當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衝著剛從京城回來沒多久的夏博瀚而來。
在旁人看來,傅家是沾著夏家的光,才會有得如此排場。
就連傅如安那位還算是鎮定的父親,當日臉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只是,傅如安可是清楚得很,當日夏博瀚與瑞賢王的談話算不得多融洽。
「那位可是個胃口大著的,與他合作,別說我們夏家了,往後整個江南地區怕都是人家手裡的魚肉。」
夏博瀚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壓根不打算在傅如安面前掩飾自己對於瑞賢王的嫌惡。
在幾位王爺中,瑞賢王算是城府較為深的一位了,可他卻又是最沒有實權的一位。
不管是鎮北王還是西寧王,各自都有著依仗,手裡多少有些兵權。
然而瑞賢王的封地是離京城最近的東臨郡,與江南地區只是一條江河之隔,除了郡守手中的駐守幾千士兵,再無其他兵力。
這位曾是老皇帝爭奪皇位最有力的一號人物,因此才會被放在眼皮子底下,不讓他擁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沒有兵力,瑞賢王便把主意打在了江南地區的糧草上,打算將江南地區收入手中後,再利用銀錢糧草養私兵。
他的主意打得倒是不錯,可夏博瀚豈會願意為人魚肉,全力支援他?
江南地區自域朝開朝以來,就是獨自管理,從未讓任何皇室子弟插手過,夏家哪裡願意拱手讓人。
再說了,瑞賢王此舉,不管成不成事,對夏家來說都沒什麼好處。
至於瑞賢王許下的丞相之位,夏博瀚是嗤之以鼻的,一個空頭官職罷了,哪裡比得上一個江南地區的統治權?
謝丞相一輩子為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沒看到
也僅僅是因為皇帝的一些猜忌,就被滅了滿門嗎?
說實話,夏博瀚心中對丞相之位真沒什麼想法。
對於舅舅表露出來的態度,傅如安揮了揮手中的摺扇,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