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殊抵達院子時,趙熠正圍著葉蓁噓寒問暖,還貼心的拿了不少鎮定安神的珍貴藥材,說要讓她補一補。

這樣的舉動,弄得葉蓁又是好笑又是暖心,直言這孩子沒白疼。

只是這些藥材定然是用不上的,就這麼點驚嚇,哪裡需要什麼藥材進補,她又不是什麼嬌弱易碎的瓷娃娃?

「你不是想繼續跟著林彬學習武藝嗎?我瞧著今日就可以開始了。」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林彬,謝雲殊衝著趙熠點道。

於是乎,這一大一小立馬就被他支開,去院子裡了。

「怎麼啦?」

看出他是故意將兩人支開,葉蓁有些好奇的詢問。

靠近的謝雲殊愣了愣,旋即頗為不自然的低咳一聲,正了正神色後才問道:

「今日我著實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說起來,還是他自己的鍋,畢竟林彬是他帶走的,這才給了那些賊人可趁之機。

但,這並不是謝雲殊故意設計的。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葉蓁有些哭笑不得,她知道對方是因為支開了林彬讓自己遭遇險境才自責,可這種事誰能料到呢?

自己也不可能一輩子都讓林彬陪在身邊吧?以後總是要分開的。

畢竟謝雲殊才是她的夫君,而林彬,眼下跟在自己身邊,只不過是等待一個與謝雲殊一起報仇的機會罷了。

等大仇得報,他也得有自己的人生。

葉蓁從來不覺得對方是自己的手下,只當是個靠譜且牛叉的朋友。

「其實......」

思忖了半晌,謝雲殊還是將自己打算的事全部說了。

「我今日帶著林彬出府,就是去調查最近城內有沒有什麼棘手且一直懸而未決的案子,沒想到剛得到訊息,就聽聞你碰上這夥賊人了。」

這還真是巧合,就連謝雲殊與林彬都沒能想到。

「眼下想要與成安王接觸進一步,光是做夫子是完全不夠的,因此我需要一個在他面前展露手腳的機會。經此一事,這件案子也就落到我手裡了。」

謝雲殊眼神有些複雜,一下子說不上來是喜還是悲。

他可沒有打算將自己夫人送入險境,換得自己的上位,這樣的行徑與小人無異。

聽到他這麼說,葉蓁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自己這一遭遇還算是誤打誤撞幫了他一個忙?

「那不也挺好的嗎?你也別多想啦,是我自己的問題,去買珠釵時試戴了一下,揭下面紗忘了戴上,才會被人盯上。」

她壓根沒有責怪謝雲殊,這件事從頭到尾就與對方無關。

更何況,自己這不是轉危為安了嗎?對方也能因此尋得一個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視線轉到葉蓁頭上那支金光閃閃的珠釵上,謝雲殊怔愣了一瞬,以他以前的眼光,這樣俗氣的首飾定然是不喜的。

可如今瞧見對方戴著,竟然也莫名的好看?

將這些念頭趕緊從腦海中揮散,他忽然回想起來,自己似乎從未送過對方什麼禮物。

眼神微暗,他微微頷首,旋即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瞧著他說走就走,葉蓁一臉懵逼,難不成自己說錯話了?

在謝雲殊等人離開後,王府書房內,趙高渂將府內管家叫來。

「五日後便是熠兒的生日,本王準備這次大操大辦一回,你提前做好準備。」

吩咐了一些細節後,他又將對方遣散。

與此同時,四封趙高渂親自寫的請帖飛往不同的方向。

趙高渂坐在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