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想到這些日子自己夾在縣令和葉臻之間,辛苦輾轉才勉強保持著雙方關係正常的不易,師爺只能苦苦勸解。

他實在不明白,縣令為什麼到這個時刻還要苦苦糾結配方的事情。

「等到您升遷,離開這個地方,以後還有大把的銀子可以賺呢。」

縣令自然是明白這些道理的。

他深吸一口氣,將這些不痛快的事情清理了一下。

「本官知道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備些禮物,現在就去謝府賀喜吧。」

「是。卑職立刻去做。」

師爺按照縣令的吩咐,在府庫裡面找出了一些珍貴的禮物,而這些也大多是前些日子從張府收繳而來的。

很快,縣令就和師爺來到了謝府。

此時,葉臻,謝雲舒和傅恆正在交談白糖生意的事情,見到縣令和師爺來了,她們心照不宣的停止了話題。

葉臻和謝雲舒站起身來了,客氣地來到了大門前。

一個接過禮物,另一個則寒暄道:

「縣令大人光臨寒舍,草民實在是榮幸。」

雖說他們之間的關係談不上熟絡,甚至還有利益的衝突,但縣令立刻客套道:

「這是哪裡的話?謝相公和謝夫人實在是太低調了,如果不是師爺告訴本官,本官甚至還不知道你們搬來了城裡呢。」

見到傅恆也在,縣令也和他打了個招呼。

幾人落座,葉臻端上來了一些瓜果糕點,又給他們斟了幾杯茶。

「謝夫人,上次的事情實在是我考慮不周,還望您海涵。」

縣令這麼一說,葉臻也知道他說的是配方的事情。

但今天傅恆在此,葉臻並不想提這檔子事。

「無妨,此事不必再提了。」

可縣令卻似乎硬要把話題往這方面扯,三番五次都旁敲側擊的想問問葉臻和傅家的白糖生意,似乎頗有想摻和的意思。

這讓葉臻很是尷尬。

對此,她只能避而不談。

傅恆在一旁聽著,臉色也有些陰沉。

他只是個酒樓掌櫃,權勢地位自然不能和縣令相比。

只是縣令當著他的面,還打起了傅家的主意,這也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吧。

就在縣令還在糾纏不放白糖生意的細節的時候,傅恆冷冷開口:

「縣令大人,您作為一縣的父母官,應該多多關心咱們這的建設和民政,怎麼反對這不入流的生意上了心。」

師爺看縣令惹到了傅恆,連忙出聲緩和:

「傅掌櫃,大人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想關心商業的發展,和賦稅一類的事情。」

「我們傅家從不欠稅,向來是誠信經營,這就不勞大人操心了。」

聽著傅恆的陰陽怪氣,葉臻在一旁繼續保持沉默。

而師爺也趕緊拱了拱縣令,給眼神示意他別再說了。

自從上次張學海的事情過後,縣令就變得更加急功近利,而且總像活在夢裡一樣,師爺每天更熟膽戰心驚。

縣令尷尬地揉了揉鼻尖,也沒再繼續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