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張夫人被吳夫人這樣直白的話驚的氣短,指著吳夫人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吳夫人微微一笑,親切問候道:

「張夫人你這是怎麼啦?哎呀這兒子多半是沒指望了,這當母親的要好好保重自己身體,要不然等老了沒個人承歡膝下,到時候看別人子孫滿堂,也只能徒生羨慕了。」

「你胡說什麼!學海這次是被人冤枉,所以才落得今天這個局面,縣令大人英明神武,定會還學海一個清白,你這些話還是收回去的好!我們張家人性格寬厚慈善,不會因此而生氣,但要是落到別家可就不好說了。」

眼看著吳夫人氣到說不出話,張老太爺立刻接上了,為張學海辯白之際,還不忘奉承一下縣令。

「張老太爺是在威脅我嗎?這兒子的個性怎麼樣,也只有自己當父母的才最清楚,是嘴上逞強還是確有其事……張夫人張老太爺不是很清楚嗎?」

吳夫人好整以暇,對方來一句她就接一句,仍然顯得氣定神閒,任由對方氣憤跳腳。

「我家學海才不會幹出那種事情!」

張夫人約莫是被吳夫人這樣的直言不諱給氣著了,一時間只能蒼白的辯解張學海並非浪蕩之人。

「我可沒說張學海做什麼了,我方才說的那一番話,也只是就著事實而論,張家人不是最喜歡依據事實而說嗎,我也來效仿效仿,但,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你二位又氣什麼呢?是心虛嗎?」

吳夫人可是半點不帶虛的,一番話下來說的張家人接二連三的理屈詞窮。

「又沒有做過什麼壞事?有什麼好心虛的!你這個女人不要顛倒黑白!」

張家人帶來的一群人中有人立即反駁道。

「宋家是不是買通了你,讓你現如今對我們家的人百般逼迫?」

緊接著還有人質問。

吳夫人可不自亂陣腳,依舊慢悠悠的回應:

「我前頭可是說了,我這人一向幫理不幫親,我現如今說的這些話也只是依照事實而說,可有半點虛假?」

「學海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這女人就是在胡說八道企圖抹黑學海的名聲!」

吳夫人一聲嗤笑:

「都被人捉女幹在床了,還有名聲可言嗎?」

張家一群人聲勢浩大,吳夫人卻沒有半點怯場,不慌不亂,不愧是吵架的箇中好手,即便是一個人對上張家的一群人也不落下風,然而張家人對的費勁吃力,面紅耳赤,又是另一個方面上的問題了。

你來我往,整個縣衙裡充滿了吵架的聲音,即便在場的大多人非富即貴,但吵起架來仍然是無異於平常百姓之間發生瑣碎事情而吵鬧的情形。

師爺原本扶著縣令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看著縣令因為這件破事煩心不已,閉上眼睛假寐以後,他趁亂偷偷的繞過人群。

兩家人這會兒吵得不可開交,好似勢必要爭論出個你死我活,即使最後的結果影響不到縣令斷案的結果,但仍然要為了這個過程而爭口氣,根本無暇注意到旁邊的人。

師爺摸到門口那一路極其的通順,也沒有人發覺到縣令身旁的師爺不見了,沉浸在吵架之中,連不堪其擾的縣令都沒有注意到。

師爺極其利索的開啟了門,門口站著的人正是葉蓁,她渾身上下的打扮極其樸素,極其不起眼,兩人眼神一交流,無需多說些什麼。

葉蓁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看著縣衙中鬧哄哄亂糟糟堪比菜市場的場面,心下驚了驚,但面色沒有什麼變化。

她對著身側站定的林彬悄悄耳語了幾句,對方會意,點了點頭,立即飛快的離開了這裡。

後,葉蓁邁開步子小心翼翼的進來

而這些都沒有驚動縣衙裡的人,師爺關上了門。

葉蓁裝作若無旁人的樣子,按照師爺的指示,躲在了人群的隱匿處,

沒有人發現多混進來了一位嬌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