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打岔,葉蓁也沒了守株待兔的心思,帶著自己新採買的東西租了輛馬車回家了。

她並不知道,在她出門之後,家中還發生了一件事。

向來極少與林彬交流的謝雲殊,破天荒的找上了對方,還在屋子裡單獨談了好久。

坐在客廳裡乖乖寫完功課的趙熠伸著小腦袋,偷偷瞟了一眼房間中臉色都有些凝重的兩人,小小的眼睛裡盛滿了大大的疑惑。

謝叔叔不是一直不太喜歡林哥哥嗎?

小孩子最敏感了,兩人之間的氣氛向來不算融洽,趙熠是最能感受到的。

直到他第五次想要再看一眼時,屋內的兩人總算是談完了話,前後腳走出來。

兩人都沒說話,神色似乎也恢復到了往常的模樣。

謝雲殊依舊是一臉淡然的走到趙熠面前,拿起他剛寫好的字帖,仔細檢查起來。

而另一邊的林彬,徑直往門外走去,腳步明顯快了些許。

自從葉蓁不再奔波於縣城之中後,他都清閒了許多,只能時不時地去工坊幫幫忙。

今日這還是他最近幾日第一次出門,門外的馬匹都是懶洋洋的。

套上馬,林彬揚起手中的鞭子,一騎絕塵。

兩人之間究竟談了些什麼,趙熠沒聽見,葉蓁更是毫不知情。

反觀張學海這邊,他在家裡發完火,也冷靜了些。

他明白,就算自己手上真有葉蓁與望月樓合作,利用白糖配方私底下製作白糖的證據。如今沒法子見到縣令,一切都白塔。

更別說眼下還只是他的猜測,做不得數。

可如果自己不抓住這個機會,再想翻身獲得大權,就難了!

張學海臉色陰沉的盯著桌面看了半晌,苦苦思索著能見上縣令一面的法子。

只要能將縣令與望月樓之間的關係挑撥開,他就能重回之前的位置,甚至還能利用此事,將師爺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給剷除!

深吸了一口氣,他提筆寫了一封信,旋即又開啟了書櫃上的機關進了密室。

不多時,張學海從密室中走出,手中的信封有些格外的厚實。

他叫來自己最為心腹的小廝,在他耳邊低語一陣後,讓人離開了。

小廝拿著那厚厚的信封,從後院套了馬,輕門熟路的來到縣令府的後門。

以往張學海與宋婉私信往來,都是他前來通風報信,與縣令府中宋婉的人接觸。

後門的門人幾乎個個都收過這小廝的好處,一見是他要找人,即便宋婉吩咐過最近儘量別往來,那些門人也抹不開面子,只得分出一個去了宋婉院子裡。

巧了的是,今日宋婉剛好不在府中。

院裡的下人也有些為難,畢竟她們大多都知道自家夫人與這位來往密切,不知道該不該拒。

還是一個平日裡更得宋婉信賴的大丫鬟出了聲,主動跟著去了後門,與那小廝見上一面。

「我們夫人說了,如今形勢不好,她也很難做。請您家大人近日還是少些來往吧,免得惹出麻煩!」

一見到那小廝,宋婉院裡的丫鬟就直接拉下臉,毫不客氣的說道。

以往,兩位主子打得火熱時,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還算融洽。

可如今張學海樹倒猢猻散,宋婉又明擺著不想摻和這趟渾水,下人們眼觀鼻鼻觀心,那都看在眼裡。

小廝碰了壁,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但還是較為客氣的將手中的信封遞給對方。

「我家大人並未多說,只希望姐姐能將這封信轉交給夫人就是。」

將信封送過去時,他臉上流露出幾分討好的神